“我帮了你，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呢？”沈暖决定先不去考虑西祠是怎么回答的，而是想得到一点实际的东西，就算是孟哀，也不能两嘴一张就给自己画饼吧。

“绿城的人们都会感激圣女的所作所为。”孟哀开始给沈暖画饼真诚的说道：“圣女的名字将会被历史所记录，千年之后，圣女的光芒亦不会褪却。”

“孟大人，我不是三岁小孩，此事陛下并没有告诉你，甚至也没有消息传出来，这意味着这件事情极为危险，没有点报仇，我可不想看。”沈暖看着孟哀，直接甩手道：“如果孟大人要这么做生意的话，那就请孟大人另谋高就吧。”

“以往听说圣女无私奉献，舍己为人，今日一见，方知这传言多半是靠不住的。”

“好说，以往也听说孟大人对陛下忠心不二，今日一见，方知全是谣言。”沈暖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反正她已经有了解决阵法的办法，她又不着急，不过按照以往的规矩，再过两天，西祠就要将自己接入皇室内，留给孟哀的时间可不多了。

“不知道圣女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两人沉默良久之后，还是孟哀先退了一步，如同沈暖算计的一般，孟哀没有太多时间能去犹豫。

“一个答案，但孟大人不必现在回答我，等我弄清楚了孟大人想要的消息，我自然会问孟大人。”沈暖又为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是否可以将圣女的话视为，如果我的回答到时候并不让圣女满意，圣女也不会告诉我，我想要的消息？”孟哀眼神中有惊艳，今日在这位圣女身上得到的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不知为何，孟哀总觉得这位圣女也许会开启一个新的世代。

“希望到时候我能让圣女满意。”孟哀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杯倒扣在桌子上，这笔交易就算是谈成了。

“冒昧问一下，孟哀大人可听说过孟荼这个名字？”谈完了交易，沈暖试图打听一番孟哀和孟荼的关系。

“从未听说过，不知圣女为何发此问？”孟哀在脑海之中想了一会儿，并不记得自己认识一名叫孟荼的人。

“没什么，是我误会了，以为会是孟大人的同族，既然孟大人不记得，那想必就只是巧合了。”沈暖不愿孟哀在这个话题上思索太久，若是被察觉到，难道不会有什么意外，随后沈暖又说道：“外面的侍卫？”

“圣女不必担心，在侍卫们看来，不过是一些权利的交谈罢了。”孟哀摇着折扇，自信的说道：“陛下不会对俗世的权利上心，但对我们这种普通人而言，权利还是很重要的，拉拢圣女自然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孟大人办事真是滴水不漏。”沈暖半是客气半是认真的随口说道，既然想问的事情都问了，沈暖就没有留孟哀的必要了，而孟哀也识趣儿的离开了。

一连两天，沈暖都过的非常平静，陆颜他们则在绿城之中游走，尝试接触各种势力获取情报，日落吸上，沈暖却开始紧张起来，虽说这些天实验下来，沈暖相信碧玺和世界树在自己身上施加的保护极为可靠，但临了，要面对西祠的时候，沈暖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紧张。

“陛下到。”随着侍女的通报，西祠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来了？”沈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按照碧玺的习惯，站在窗前看着西祠，在没有接触世界树的主意识之前，碧玺一直以为西祠是自己的朋友、家人，每一次都会在西祠来接她的时候，站在窗前，看着西祠的队伍从皇宫走出，直到西祠站在自己面前，这让碧玺感到开心。

“嗯，这段时间可发生了什么事情？”西祠坐了下来，碧玺为西祠倒了杯茶，随后亲昵的依靠在西祠的腿边，西祠轻笑一声，伸出手，抚摸着碧玺那垂落在地的长发。

“也没什么，只是孟哀来见我，为了绿城军权的事情。”沈暖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碧玺和西祠两人的相处实在是很怪，碧玺更像是西祠养的猫猫，西祠来碧玺这里似乎得到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放松。

“嗯，这事他跟我说过，我没同意，没想到都找到你这里了。”西祠闭着眼睛，对这件事并不意外，想来侍卫们早就第一时间将孟哀来这里的事情告诉西祠了。

“何止，我拒绝了他好几次，结果他一天来找我三次。”沈暖提及此处，话语之中难掩对于孟哀的不屑之情。

“不必在意，但也没必要把话说绝了，孟哀这人心思圆滑不假，但也有些可取之处，虽说贪婪了点，但是对我还算是忠心。”西祠不在意的说道，对于孟哀，西祠也并不是多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