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事,店里也一如既往的没什么生意,我和白斩坐在店门口的两把椅子上正商量着晚上应该准备什么东西。
我问白斩:“我说老白,你能不能跟我交个实底,那棺材上的图案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我就想问,晚上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白斩抬头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道:“不知道,我也没把握,事实上这还是我下山遇到的第一件事,我也说不好!”
我心一凉,感叹道:“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话说你那个师傅在你下山之前给没给你什么宝贝,有就赶紧拿出来,这个时候别再藏着掖着了。”
白斩似乎被我的话逗的想笑,回答我说:“没有什么宝贝,只有这把真武剑,还是师兄留在这的!”
我一看那把铜钱剑重新出现在白斩的手中,不由得有些纳闷,我说:“你不是把它拆了埋土里用来破棺煞了吗?你什么时候捡回来的!”
白斩道:“这是师傅传下来的,我怎么可能丢掉!”
我耸了耸肩,道:“唉,说实话,老白,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碰见,要不咱俩别管了,爱咋咋地呗!”
白斩严肃道:“不行,那棺材在那个宝地吸收日月精华几百年,如今又被人改了风水,聚邪聚煞,如果不管的话必然酿成大祸!”
我看白斩这小子是管定了,态度很坚决,我只好闭嘴,心说到底是龙潭还是虎穴,小爷我就陪你走一遭吧!
正巧这个时候,六爷背着手悠荡悠荡的回来了,看他一脸美滋滋的样儿,肯定又占了哪家老太太的便宜了,正给那美呢!
我坐起身:“六爷,您这打哪回来啊,看您面色红润,想必是有了第二春了吧!”
六爷瞪了我一眼:“你这臭小子胡说什么,跟你爷一个德行!”
我道:“您可别提我爷爷,他老人家去世很多年了,早就升仙了!”
六爷冷哼一声,看了旁边一直发呆的白斩,然后对我道:“六爷的店没什么事吧?”
我一愣,心说下午的事到底要不要和这老头说呢,白斩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我当下明了,回道:“没啥事!”
六爷看了看我,冷笑一声:“看你小子的眼神就没说实话,小时候我可是抱过你,你这小子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想糊弄六爷,稚嫩!”
我翻了翻白眼,心说瞒别人容易,要瞒这老家伙,难难难!
六爷这老家伙简直就是人精啊,我是一点招没有,我看了看白斩,无奈之下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和那副棺椁都仔仔细细的和六爷说了一遍。
我给六爷搬了一张椅子,他听完后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咳嗽了几下,忽然道:“这是有人在作妖啊,听你们说,六爷我感觉有人在那下了一个养尸局,其心不正啊!”
白斩本来一直闭口不言,听完这句话后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六爷,恭敬道:“难不成前辈也是道门中人,晚辈下午查看了一番,那个地方方圆百里的煞气阴气全部聚了过去,而且那副棺材下葬的地方是蜻蜓点水穴,正是养尸局。”
六爷摸了摸山羊胡,道:“这就难怪了,想必今夜,必有异变,如果让那副棺材里的东西跑出来,嘿嘿,那可就麻烦大喽!”
我听完两个人的对话,不禁有些诧异,我没想到六爷听我说了一番就能把事情猜出个大概,这简直神了,难道他真的是什么隐士不出的高人不成?
我暗地里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六爷顶多也就算是个蓝道先生,这回多半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的!
白斩听完六爷的话之后,急忙问道:“不知前辈是道门中哪一门派,还望指教!”
六爷听白斩叫他前辈,故作深沉的道:“前辈不敢当,无门无派,只不过是早年跟了一位风水先生,学了些皮毛而已。看小哥眉宇间暗藏煞气,是茅山派的后学吧!”
白斩张大了嘴巴,更加的不敢相信,六爷居然只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底儿。
他深吸了一口气,恭敬道:“既然前辈不愿告知,晚辈也不便多问,只是那副棺材,还请前辈出手!”
六爷一笑,道:“出手?出啥手?六爷看看风水还行,要说动手还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我心道,老家伙你就装大尾巴狼吧,你插队的时候看寡妇洗澡的事我还没给你说呢!
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两个人的对话,上去扯了扯六爷的胡子,发现不是假的,我也是暗自纳闷。
六爷怒道:“臭小子你干啥?不想活了是吧!”
“没,我就看你是不是别人假扮的,我说六爷,您真的懂风水?”
六爷瞪了我一眼,道:“那是当然了,我知道你小子一直都不怎么相信风水玄学这些事儿,但是六爷我告诉你,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小子可以不信,但不可以不敬!”
我被六爷训的没了脾气,只好蹲在一边。
白斩这时站起身,微微向六爷躬身,道:“还请前辈指教破局之法!”
六爷越来越得意了,对我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六爷都替你臊得慌!”
我不服道:“您怎么又扯我身上来了,我又没招您!”
六爷点了跟烟,吸了两口,对我跟白斩说道:“你们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