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躺在床上,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看着我问道:“你听过第九科吗?”
“第九科?”我用力的摇了摇头。
白斩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明天再说吧!”
还没等我说话,他躺在床上一个翻身不再理我。
我翻了一个白眼,随即也不再去问,想来白斩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所以也一头栽倒在枕头上,没过一会就又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一早,我躺在床上没有睡醒,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我迷迷糊糊的起来睁眼一看,发现屋子里就我自己,白斩的床上被子叠的整齐,上面有一张字条。
我走过去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字:有事!
我心想白斩这小子向来心里有事不会跟别人说,我也懒得管他去干什么,此时,那敲门声又急促起来,弄的我有些不耐烦。
我这人是有起床气的,心想着外边的这个人急的跟要投胎似的,所以也没摆出一副好脸色,穿着大裤衩子来到前屋就开了门。
门一开我当即就愣住了,发现门外面竟然站着一个姑娘,这姑娘长发披肩,双眼皮,大眼睛,一身的名牌打扮,非常时尚,右手拖着一个行李箱,正半倚半靠的呆在门口,她见有人开门,满脸的不满道:“这都几点了,你们还做不做生意?我要住店!”
我一时没明白,心说这姑娘长的挺漂亮,难道是个近视眼,她没看出我这是卖死人东西的白事店吗?
我当下就问:“住店?住什么店?要住店从这一直走,左拐,从街右边倒数第三家是招待所!”
这姑娘翻个白眼道:“你们这不是鬼市吗?”
我说道:“对,可是……美女你是把我们这当特色客栈了吧?我们是卖花圈的!”
这姑娘理直气壮道:“我不管,我就要住这,不白住,给你钱!”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票子,然后递到我的面前。
我刚想解释,但是一看那一张张红彤彤的老人头顿时又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要知道,我兜里现在可正紧着呢,这生意又不好做,心中当即犹豫了一下,正巧,六爷从他的店里走了出来,看了我俩半天,对我道:“咋了小九,白事店不开,改开宾馆了?就你那两屋子能住人吗?”
我没理六爷,这时候,那姑娘又道:“这些钱,住你这,行不?”
我当下笑咪咪道:“这个……可以行。”说完,我就顺手接过了她的钱。
她刚想进门,我一把拦住她,对她说:“你可想清楚,我这只有两个屋子,而且还住了一个人,环境不怎么好,你先进屋看看,要是不想住的话我就把钱还给你!”
六爷躺在他门口的太师椅上又插话道:“呦,你小子还真改宾馆了?”
我翻了一下眼睛对那老家伙说道:“您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您觉得白事店比宾馆高尚吗?”
我转而又向面前的这姑娘问道:“你想住几天?”
“不确定,可能十来天,可能个把月,反正不差你钱就是了!”
“啊?”我有些意外,本以为她也就在这住个两三天,我当然不介意把这改成临时的宾馆赚赚外快,大不了我就去六爷店里住,给她腾地方,但我没想到这姑娘要在这长住。
“有问题吗?”
六爷这个老不死的又接话道:“我说丫头,你明知道他这是白事店,你就不害怕?鬼市儿可是什么坏人都有!”
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对六爷吼道:“说谁是坏人呢——您这连指桑骂槐都不是就明冲着我来的啊!”在场一共就三个人,说这种话的主儿明显先把自己摘出去了,那坏人只能是说我了呗。
我说完这话,这老家伙装什么都听不见,又躺在椅子上开始挺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