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诗魔白居易的真魔儒气又被那该死的举人化作一阵风儿,吹没了。
虽说他们清楚,这事情跟那位举人没多大关系,可是这真魔儒气,确实被那位举人挥霍一空,众位大儒们心中没由来的升腾起一股怒气。
那位举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何魏水城中的这些大佬们对自己怒目而视,诚惶诚恐的缩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这些大佬们的目光只是在那举人身上稍作停留,找到这儒气产生的原因,才是正道理。
康林看到卓中堂在那些秀才之中瞄来瞄去,问道:“中堂兄不会以为这些儒气,是那些小小的秀才们弄出来的吧?”
卓中堂呵呵笑道:“我还真这么认为!”
其实众人都是存了这个心思,也许是哪位大学士隐匿在秀才阵之中,故意搅出这么一出戏来,可那真的是大学士吗?想想也不符合逻辑,即便是大学士断然也不会无聊到浪费这么大一团儒气。
倘若这位大学士的目的是为了杀人或者毁掉魏水城,完全可以自己出手。
那小小的举人利用儒气,便已经发挥出如此恐怖的威力,若是一位大学士亲自利用这团儒气,能够将整个魏水城荡平。
可是方才秀才阵的上方,确实出现了这股庞大的儒气,必然是秀才阵中的一人捣鼓出来的,而秀才阵中只有区区四十人,排查的范围并不大。
卓中堂记得那团儒气,是突然从秀才阵中部冒出来的,去掉前三排,后三排的秀才,范围再次缩小,卓中堂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宁屈身上,也许是一种预感,他走到宁屈跟前,笑吟吟的说道:“宁屈小友,可否借你的诗作一观?”
宁屈早已想好了应付的法子,他手中的宣纸已经只剩下半张,在那半张宣纸之上,赫然便是张打油的打油诗。
卓中堂接过来一观,慢慢的念叨:“江山一笼统,井口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哈哈,宁屈小友还是那么幽默,不仅小说写得好看,作诗也是颇有玄机,这首《咏雪》通篇没有一个雪字,却将那雪景勾画的惟妙惟肖,人才,不过……你这另外一半宣纸,哪儿去了?”
卓中堂虽说是笑着,但一双眼睛之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宁屈的一颗心,砰的一下跳动起来,他已经看出来卓中堂非常怀疑自己,已经将自己列为第一嫌疑人了。
这种情况下,宁屈只能硬着头皮照实说道:“方才那么大一阵风,我若不是抓着自己的桌子,怕是自己都被吹跑啦,这手中的宣纸确实被风扯走了一半。”
“是吗?”卓中堂自认为自己看人的本事还是很强的,作为一名能干的县令,经常都会要升堂断案,一般的人开口只要说两三句话,他便能够断出真假,是否撒谎。
可惜卓中堂遇到了宁屈。
政治家是最大的谎言者,宁屈无疑是其中的翘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已经成为宁屈的本能,故而宁屈虽然被卓中堂阴深深的盯着,但却没有丝毫慌乱之意,相反他还面容憨厚的说道:“那半张白纸,本来打算另外作诗一首,可那风太大,却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卓中堂点了点头,宁屈这小子应该没有撒谎,既然宁屈跳过了嫌疑,今天这个事情肯定是查不出个究竟了,最终只能够不了了之。
至于今年秀才阵比试,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整个场地都被毁成一片狼藉,只是后面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例如康林见到老邱之后,少不了几句讥讽,说他旧唐书院为了获胜,无所不用其极,浑然忘记了君子之道,圣儒之道……
老邱被康林骂的脸上无光,但也只能呵呵陪着笑,他今天算是功亏一篑,旧唐书院酝酿了这么久,就是要等这一天,没想到那白鹿书院之中,竟然潜藏着如此高手?这真是躺着中枪了。
老百姓们也慢慢的散去,宁少商到没有因为这比试的中断而影响心情,毕竟自己的儿子参加秀才阵了,这才是重点,今日秀才阵儿子露了脸,他也沾了光就算是结了,这会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被牵扯进去,于是匆匆的把宁屈给领走了。
宁屈却不知道,卓中堂依旧盯着自己的背影,脸上带着深深的怀疑之色。
卓中堂怀疑的理由便是,宁屈方才的反应,太完美了,一般来说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神与脸色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协调,但是宁屈方才全然没有丝毫破绽,表现的太从容。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卓中堂抓不住实据,却能够将这事情记在心底,总有一天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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