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今后的安排还得麻烦你暂且跟我保持一致,现在出去搞好所有半天的工作,晚上我也不回公寓了,祝老师你要跟我一块在这办公室将就几天。”像是下命令一样的陈博光非常紧急而快速的说着,并且丝毫不允许反对的声音出现。
这份专横和突然倒是实实在在的吓到祝知行了,人民教师只是想要做个守护人,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介入到了这么严重的犯罪中,已然决定了自己的命运走向。不甘于只是被蒙在鼓里的祝知行伸开手问道:“你至于这么紧张嘛?我只是跟踪了一个坏学生,搞的好像我在跟踪黑手党一样可怕。”
面对别人的不以为然,陈博光当然是明白的,为了不让他了解内情,陈博光本着透露越少越好的原则解释道:“不止是跟踪了黑社会这么简单,你发现的那个胖男人幸亏没拿你当回事,不然取你性命只在于一瞬之间。别拿别人的失误当成永远的仁慈,这是在玩命知道么?总之,现在就打电话让你的家人送些东西过来这边,我们要打一场暂时的长久战。”
陈博光吩咐完却又摇摇头,露出了让祝知行不能置信的表情,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当着语文教师的面说病句的效果,这里只是希望语文教师本人能够高抬贵手专心保命。
按照gast的说法,一道能够保命的措施会在最迟明天送到,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对于gast力量的充分把握还是让陈博光更加努力的完成室外的所有准备。他先送走了祝知行,告诉他万事小心,接着打电话给今晚会代替自己值班的教师,叫他不要来了。
一整天的课程还不算什么,陈博光并不是班主任所以也没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烦恼,接下来只要专心的等待天黑,接着认真的期待天亮。就像是任何年纪轻轻的月光族期待工资一样等着就好了。只要一心想到明天的状态会更加安全而充实,无论是谁都会立刻开心起来。
陈博光也不过只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已,他完成了教学并且看着黄昏将至,看着学生们开始上最后一堂课。冬天里。太阳落山后直到路灯亮起来学生们才会完全走光,到时候值班教师还得负责去锁门,陈博光望着桌边的钥匙,期待着学校的无关人士快些离去,也希望社团不会因为额外的要求持续训练,最后就是期待住宿生和自己在夜幕来临之后再也不要出门。
在异界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家受到围墙和门窗这些东西的庇护和包裹,会逐渐形成一个弱效的结界,给予心灵上最大的暗示。不管是邪魔妖祟还是用心不良的人都不会愿意往充满家的氛围的室内围上去,还有传言说只要居住者内部团结起来拒绝外物入侵。不管什么样的敌人都会受到影响。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哄孩子上床睡觉的,但是陈博光知道这里面有道理可循,就好比如鸡蛋壳拥有强大的结构抗压能力一样,这样的结界抵抗同等级别的进犯还是非常有效果的。
翻看桌面上的文件夹,凑着白亮的灯光。陈博光想要让自己沉下心来,这个点钟明明祝知行说好了自己已经结束了一天所有的课的。为什么还不出现?
刚开始某人什么都没有在意,也许那个教师只是遇到麻烦变得死脑筋而已,不过思考仅仅停留在死脑筋这个层面的话,某人就真的情况危急了。昨天夜里,贸贸然跟踪莫波斯难道不就是死脑筋导致的祸害么?其实陈博光公然顶撞董事会,并且做出向死对头宣战的讯号也就是一种死脑筋。根本没有资格说祝知行。
父亲三令五申不要再正面去找茬,即便那个理查德再怎么过分,父亲总是说希望从侧面与之相抗衡,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啊。思考在这边停留了一会后,陈博光抬头看着天空,窗外的阳光完全消失了。就连刚才晚霞都没有被看到,时间是不是有点过分火急火燎了啊。
天空从刚才的粉紫色变成了蓝紫色,失去光芒万丈的豪情,这块布景上逐渐出现了星光和残缺的月影。毛茸茸的月亮看起来像是劣质的水粉涂抹上去的,这种晃荡的感觉就像是陈博光此刻的心一样差点坠落下去。
祝知行那厮还没有来么?
再次发出疑问的生物教师再也忍不住了。毕竟这种时候已经到了放学时间,学生们和拥有自己家庭的教师都在慢慢地离开了,住校生和社团队员正在忙碌着,当然他们也不会用上太多的时间,从陈博光的窗口可以将过道一览无余,只不过这过道部分却阴森的让老师不敢直视。
当陈博光想要说出再不来就出去寻找的话时,来自于老师背后的拉门被呼啦的拽开,终于还是活着回来了么,祝知行老师诶。猛然回头,陈博光想要给这个迟到的人一些严厉的表情,某些时间段陈博光觉得看到别人不好意思一脸抱歉的表情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首先看到的是已然推上门的某个相对矮小的身影,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搭配棉纶紧身衣,来的是位女性,而且她的脸上谨慎地挂着一只假面。刚开始没认出来是谁,陈博光一阵震惊的挪动身体,万不曾想到假面军团的杀手怎么来的这么快。如果不是祟杀者部队的话,大概可以通过威逼利诱劝说来拖延时间,但如果是像日照留美子那样的祟杀者部队调出来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女性假面向前走了一步,没有多说什么她还想要继续前进。正是这份沉默,让陈博光更加紧张,待到下次靠近陈某人早就选好了窗台,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柔软的草坪和高大的植被都会接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