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青树翠蔓,绿草成荫。
处于大湖一角,周边尽是零星散落的。
当中,矗立一座宫殿,古朴而又诡异,为黑白二色。
有一男子盘坐在宫殿之上,右掌为黑,左掌为白,结着印诀,打向宫殿。
宫殿之上,有复杂纹路和无数符文,随着印诀越来越多,符文被激活,散发可怕威压与气势,迫人至极。
男子黑发披扶,黑中分布几道白色条纹的衣袍在宫殿散出的重压下,猎猎作响。
不多时,月光之下的湖水也澎湃起来,阴阳之力被宫殿上方男子汲取而来,流过经脉之后,狂暴散尽,变得柔和,朝宫殿继续灌输。
黑白两种截然相反的光芒亮起,宫殿逐渐变得透明,透过符文,内部一兽,若隐若现。
突然,传出不屑声音:“陈之北,这些小伎俩困不了我多久了,待我出去之日,你便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你要是能够破除,早就脱困而出了,哪里会等到今日?而阴阳邪瞳殿吸收纯正阴阳之力后,越来越强,你如何逃脱?”宫殿上男子朗声笑道,对那灵兽威胁毫不在意。
今非昔比的陈之北有底气说这话,本尊融合了一具分身,初成阴阳之身,连衣物都随着他散出的力量而变,如今他的境界、修为或许不算多高,但是越阶挑战,轻松至极,尤其在这阴阳龙锁湖。
旁人得为在此地呆的时日长远发愁,他却享有圣境存在都羡慕的特权,无论呆多久,也不会被驱逐!
这便是同根同源的好处,也是他有恃无恐的重要原因。
“多说无益,等我出去后,生啖了你!”灵兽发狠,咬牙切齿,一丝雷芒和赤焰透出阴阳邪瞳殿,出现了雷火炼殿奇景,美不胜收。
陈之北首当其冲,黑发根根倒立,衣衫破碎、焦灼,好不狼狈。
脸色有些阴沉,身具阴阳之力,何时吃过这等闷亏?这段时间,可真是被阴阳邪瞳殿镇压的小兽折腾的够呛,每隔一阵,就会被雷击,被火灼,也就是他,换作一般人,早就化成一堆劫灰了。
“好胆!”掌中阴阳之力正在积聚,要加强封印和阴阳邪瞳殿的淬炼,心头一震,却是留在坐骑蛟龙体内的阴阳符破碎了,愤怒大吼,一挥衣袖,阴阳之力流转,收起阴阳邪瞳殿,踏空而行,身矫如风,快如电,向蛟龙守的那片区域赶去。
蛟龙身为七阶巅峰,又有主人赐予的阴阳符,可调动少许阴阳之力,堪比至境炼躯境存在,何曾被人禁锢过?
心中满是不甘与屈辱,奋力挣扎,黑白二色晃的人眼发花,难捕其形,震动余波传出,更是掀翻湖水,让怒浪大潮声势更加壮观。
绕转的双鱼处于阵图中央,无论蛟龙如何凶猛,也难以挣脱,越动束缚之力越强,到最后几乎把它活活压死。
海纳百川阵图的主人——姜木,浮出水面,熔炉护体,看着蛟龙被轻易束缚,动弹不得,嘴巴张成〇形,久久合拢不了。
一直以为双鱼不过是突破境界以后虚塔演变生出的能量核心,孰料今日意外爆发,竟是这般强横,轻易就将一头七阶巅峰蛟龙给困住。
趁火打劫之事姜木没做过,但是痛打落水狗,姜木是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记三千指掌拍出,携带死气和骨毒,透过重重水流,打在蛟龙脊背。
“嗷——”
骨毒、死气之力哪是寻常灵兽能够抵挡,哪怕它能调用阴阳之力,本体也被阴阳改造多次,变得很是不凡,依旧不能抵御。
死气使蛟龙浑身麟甲褪去华丽光彩,变得灰败,而骨毒则是无孔不入,顺鳞片之间的缝隙弥散,侵蚀腐化蛟龙躯体。
须知骨毒最强之处便是侵蚀之后把载体变作剧毒,吸收毒素精华,继续转化。
两大顶尖力量,即使天品灵宝也绝计抵挡不了,会被侵蚀腐化的成无半分灵性的残渣。
分出一缕心神,没入双鱼内部空间,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骨片悬浮在龙血上,龙血融在洁白骨片之上,蔓延出去,血纹慢慢显化,内敛的符文烙印在血纹之中。
“好手段!”姜木犹自赞叹,除却半皇兽这一等阶之上的存在,恐怕极少有人能做到这一地步。
蜥蜴是想烙印神龙骨血之中的天生印记,对照本身,凝炼血之精华,不断令自己朝神龙方向蜕变,这不是吸收,而是模仿,窥强者之秘,行自身之道。
石山不远处,茅屋一旁,流水潺潺,清泉如画,一头与石无异的蜥蜴睁开绿中透黄双眼,掠过一抹喜色,细看便会发现它眼瞳深处出现许多符文,残破不堪,不断重组变化着,随着这类变化出现,血液流淌时缓时慢,有符文烙印于内,也有符文被挤破,清除出来。
樊老头察觉异样,睁开久闭的浑浊眸子,轻声道:“果然没看错人,机缘和运气都是上上之选。”
“你的计划或许可以实施了。”蜥蜴声音在樊老头心间响起。
“等你突破至皇兽后再说吧。”樊老头回道。
“反正把那小子都算计进去了,筹码便是他了,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蜥蜴催促。
“皇蜥,没有绝对把握,不要轻易尝试,你在石山那么久,应该知道此次乱虚界都来了一些什么样的人物,我族之人,只有一人勉强可以啊!”樊老头长声一叹。
“你是说,皇甫长青?”皇蜥不太确定道。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你,他快要踏入至境了,而今至境炼躯境多数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只是拜入五玄门之一的玄金门时,一些状况至今也难以消除化解,这才是我头疼的最大根源。”樊老头笑道。
“情之一字,世间谁人能够说得清,断得明?不知你唯一徒儿兼族人知道她死了,会如何?”皇蜥与樊老头认识年岁岂止千年,熟络至极,讨论起被玄金门视为传奇的皇甫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