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天苦笑一声,“小子,你要是有心,给我送点好吃的进来我就感激不尽了。至于救我出去……”
白宁天摇了摇头,根本不相信沐辰有那个能力。
沐辰也不多言。他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呆了十几年,已经将白宁天这位强者的心给磨的没了棱角。摇了摇头,沐辰向着通道走去:“我在。你们终于回来了。”
沐辰走出这间关押白宁天的牢狱,然后就看到铁门之外,除了那两个牢卫之外,还有一个一脸横肉,络腮胡须的大汉。
沐辰知道,这个大汉就是这间天牢的监狱长也即牢头,瑾朿。然而此刻这瑾朿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特别是在看到沐辰完好无损的走出来之后,眼中更是带上了如释负重的喜『色』。
沐辰眼神一转,将瑾朿的表情收入眼底,冷笑一声,看向那两名牢卫道:“两位,你们可是让我一阵好等啊。”
两名牢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尴尬道:“木…校尉,刚才我们两个肚子疼,实在是忍不住去了趟茅厕,真是对不住您了。”
沐辰冷哼一声,心里却因为这两人的反应而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看来自己的“嫌疑”的确是被清楚了。不然这几人的态度也不会前后迥异。
只不过,沐辰奇怪的是,就算现在不是嫌疑犯,嫌疑被洗清,这天牢的牢头和牢卫也不会对自己这么殷勤才对啊?
“木校尉啊,刚才宫中来了位公公,已经帮您洗清了嫌疑。我就说嘛,您这么年轻有为,怎么会是偷盗内库的蟊贼呢。”瑾朿接过话茬,笑着说道。
沐辰微微一笑道:“那么,瑾大人,我现在应该是可以离开天牢了吧。”
瑾朿面带难『色』:“这个么……实在是对不住,公公同时还带来了陛下的意思,要让您在天牢里,多待一段时日,所以嘛…您恐怕不能离开?”
沐辰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既然我的嫌疑已经被洗清,为什么不能离开?”
瑾朿说道:“木校尉,这个是圣意,我等也无法违抗啊,所以只能委屈您在这里多待上一段时间了。不过根据公公透『露』出的意思,似乎陛下十分看重木校尉您,想让您在天牢里……锻炼锻炼?”
“锻炼?”沐辰眯了眯眼睛,思索着这个词的意思。
听瑾朿话中透『露』出来的讯息,似乎自己入狱的事情惊动了李正,并且后者还亲自派宫中太监来为自己洗清嫌疑。只不过,为何李正还要自己待在天牢之中“锻炼”呢?
沐辰思前想后想之不通,索『性』先抛之脑后,冷笑的看着瑾朿问道:“瑾大人,我很想知道这天牢究竟是怎么运作的,将我一个充其量只是有嫌疑的犯人关押在地牢之中也就罢了,竟然还让我去给里面那个疯子送饭!若不是我命大,只怕今天就出不了这道铁门了。这个事情,还希望瑾大人能给我一个说法。”
瑾朿擦了擦脑袋上的冷汗,急忙说道:“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木校尉,下面人办事不利,我一定重重责罚他们,您消消气!我这就给您安排到地面上,给您安排一间皇亲国戚专用的牢房!”
天牢,作为朝廷直接管辖的监牢,除了关押重要危险的犯人之外,还关押一些犯了事的皇亲国戚。然而,这些皇亲国戚和普通的犯人可是不一样,虽然他们也被关入天牢之中,但是除了没有自由之外,衣食住行都和外面一般无二,甚至还有可供使唤的丫鬟婢女。和其他的犯人一比,这些皇亲国戚几乎就是来度假的。
而瑾朿为了让沐辰不再提刚才那事,哪怕是破坏规矩也在所不惜想要将此事揭过。
但是沐辰岂会让他如愿?
“瑾大人,你说的这些,我都心领了,不过我作为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还是关在地牢里面罢。只不过,瑾大人,我想知道一件事。”
瑾朿面『露』苦『色』,“木校尉你想知道什么?”
沐辰眼中闪过冷『色』,然后沉声道:“是谁指使的你,或者说,想要杀我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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