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顾辰……

莫卿伸手，指腹擦着他脸上还残留着的泪水。

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无法排解的郁结：“顾辰，即使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想和我说实话，对吗？”

即使你已经性情大变，即使你已经无法自控，即使你已经……脆弱的像个孩子，也不想和她说实话，对吗？

莫卿想要笑的。

可是她露出的笑却是比哭来难看。

她扶住顾辰不停摆动的头，自嘲地问：“顾辰，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没有。”顾辰弱弱的辩解，想要说什么，可是唇瓣蠕动了好久，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莫卿失望的垂下眼睑，声音透着疲惫，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顾辰说话。

而这些话，至今为止，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我叫莫卿，十三岁那年我杀了第一个人，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这双手的血是永远都洗不掉的。”

“在外面，我要防备所有人，防备他们向我复仇，时刻将神经绷的很紧，不敢肆意。”

“在莫家，我同样要防备所有莫家人，甚至包括自己的亲生父母，亲生的哥哥，每一根弦都不敢放松，可是，你知道防备所有人，防备自己的亲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在莫家，我从来不敢真正的闭眼睡觉。”

“顾辰，我接受你，可是我不想将来有一天，我连枕边的你都要防备，如果是那样，我宁愿把这颗心现在就还给你！”

这话莫卿看着顾辰说完的，手起刀落间，匕首已经插在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