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震摇摇头。唐尧敬所用的提升功力的方法。在大圣堂也是禁忌，就像是白刚召唤影月一样。他将自己的愿力燃烧为斗气，这会导致他失去心智，灭日行者在他彻底狂化之前把他打倒了，反倒是及时帮了他一把。

童虎纠结地问：“这个愿力在大圣堂和斗气的关系是什么？”

大圣堂所修炼的真气叫做斗气，和昆仑堂的霸气是有点儿相似的修炼法门，都是将真气直接以念力强化修炼的结果。

但是愿力，就比较高大上，武修门派很少提及。

齐震道：“圣宗和慈悲海。都比较重视愿力的修行。我解释不好，但是简单说来。虽然‘燃愿’可以让斗气瞬间提升数倍，但是愿力的消耗无法弥补。一旦消耗殆尽就会导致失心症。说白了就是人变成了疯子、野兽，形同厉鬼，不知为何而战。就算是转世重生，也没有办法弥补愿力的消耗，重生依旧是个疯子。”

“在大圣堂，这是忌讳中的忌讳，因为斗气的发挥需要愿力的约束。一旦愿力消耗干了，斗气也就不能再用了，否则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和那个白刚的情况差不多。”

童虎惊道：“那唐尧敬还会使出来？”

这明明是个放弃就好的场子啊！跟天下会五大堂主打，输了谁也不会耻笑的啊。留给五大首徒去对付，不就完了吗？

齐震不爽道：“还不是为了水师妹。所以师父从来都不喜欢水师妹，师父说她就是个祸水。而且师父对唐尧敬太宠爱了，我进入上院之后，师父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了唐尧敬身上，结果还是被水师妹给毁了。”

童虎唔了一声，如果我是大圣天，一定也会恨不得把水玲珑先叉后叉的。就自己眼睛里看着，都觉得大圣天对唐尧敬真没的说，像亲儿子一样。这也没法子，大圣堂难得有个唐尧敬这样的小白脸，其他人一个个长得都像金刚巨猿一样。

齐震道：“其实我们本来也长得都很英俊，但是斗气练到一定程度，如果天分不够好，外貌就会因为斗气太盛而修罗化。所以唐尧敬能保持这个模样，正说明他的天分、心性原本非常好。师父寄以厚望，现在全因为水玲珑而毁了，师父不晓得多伤心。”

童虎差不多都明白了，所以，唐尧敬现在这个情况，差不多是已经废了。一旦使用斗气，就会心性崩坏。就算是继续修行，也不行了，一修炼就会步入魔道。也怪不得水玲珑非常想背叛大圣堂投入昆仑堂，大圣天不喜欢她也就算了，练下去修为越强就越像母猴子，她更要自杀了。

童虎问：“但是不可能愿力永远是这个样子吧？总会由小变大的。那时候就可以继续修行了。”

齐震道：“那需要你有三生三世的德行来积累。大圣堂的弟子，每一人都是十世的苦修换来的机会。”

童虎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意识到，唐尧敬所燃烧的，是他十世的根基。

望望唐尧敬，他依旧站在台前发呆。或许值不值得这个问题依旧在困扰着他吧？但是终于，唐尧敬的脸上浮现起了微笑，童虎知道，他一定是已经有了答案，而且一切都是值得。

童虎气不打一处来，气得原地转圈。

齐震道：“你莫转了，我得把他的筋脉毁去，看管起来。很多人都是失心症没发作，却忍受不了失去修为的痛苦，忍不住又去修行，终于毁了自己。”

几个长老院三法堂的执法弟子从无极门的方向飞来，看了一眼唐尧敬，对齐震说道：“行刑吧？是你来，还是我们来？”

齐震道：“我们大圣门下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吧。”

对方道：“你们自己人下不了手的话，我们代劳比较好做。”

齐震暴躁道：“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你们把他按住！”

两个大圣堂的弟子冲过去把唐尧敬一架，齐震抄起大棍，舞成满天棍花，对唐尧敬说道：“小敬，你要搞清楚，哥废了你是为了保护你，让你不会万劫不复。你苦修三世，咱们还是师兄弟。”

唐尧敬面带微笑：“我都知道，师兄，连累您心里难过了。从我入门的那一天起，就连累师兄替我挨骂。”

“你晓得就好！”

齐震朝着唐尧敬的气海戳去。棍到身前，一撤手，缩到屋角呜呜哭道：“我下不了手！童虎，你来吧！”

童虎破口大骂：“这种事你特么叫我来？”

三法堂的执法师兄看他们这个样子，说道：“你们想不想得清，废了他是为他好。要不，还是我们来吧？”

“别。还是我来吧。”童虎拿过齐震的大棍，对上唐尧敬清澈的目光。

唐尧敬的目光中没有后悔，也没有丝毫迷茫，只是歉意道：“对不起，童虎。其实，玲珑，我们大家，都只是想让你、师父、师兄高看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