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您的决定又通不过审查。不改怎么着?”
天工匣探出祥光触手,在地上铺好一张张上好绒软兽皮,童虎往兽皮里一滚,让她忙去吧,我睡啦!
雍宁等人督促所有营房收拾干净,回到中军帐,童虎已经进入了梦乡,打着响亮的呼噜声。另一边则是低低的哭声,悄悄探头一看,文鸢趴在桌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雍宁几人面面相觑,军师哭得好伤心,我们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文鸢听到有人进来,迅速擦干眼泪,平静道:“你们搭床睡吧。”继续埋头改军需单。这单子越改越怒,童虎什么都写,什么都要,要求还特别多,比其他的军队多好多,改得她简直便要吐血。
童虎那混蛋反倒闷头就睡了,呼噜打得山响。雍宁等人一进来脱衣睡觉,中军帐里更是弥漫着一股臭脚、臭汗和酒臭的味道。
文鸢一想到日后夜夜都是这个生活,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尽管军师学堂里传授了对付这些情况的办法,但她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阵的忧伤。不行,没工夫伤怀,得赶紧把活儿干完。
文鸢好不容易把军需单写完了,小小开心了一下,终于能睡啦。
忽然一道威压从屏风另一侧升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文鸢眼前一黑,随着油灯的熄灭瞬间晕倒,伏在案上。
黑暗中,童虎的眼睛散发着油绿的光芒,缓缓站起。雍宁等人已经习惯了他的威压,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睡熟了,发出深重的呼吸声。
童虎转过屏风,身上业火腾起,照亮了趴在案上的文鸢。可怜的文鸢正趴在手中的毛笔上,白皙的脸蛋沾上一道黑而不自知,在晕厥中长长的睫毛抖动,性感的嘴唇反倒再次扬起挑衅般的弧线。
童虎对着文鸢伸出手,一群器灵一起对着童虎喊:“主人!不能碰!”
童虎无语,某剑灵道:“我们认为,一般情况下,主人你是想趁机行禽兽之事。难道不是吗?”
童虎的手抓起文鸢身下的军需单,我是想看她写成了什么样子好吧?飞快地翻看了一下,瞪大了眼,我日!这小娘皮是要否认老子的一切啊!
第二天,文鸢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一睁眼,唉,好累啊。眼前渐渐清晰,是帐篷顶。咦,盖着一张柔软的皮子躺在行军床上?
文鸢一声大叫,连滚带爬从行军床上跳起来,完了,全完了!穿上鞋子冲出屏风,自然所有的人都已经起床出去了,童虎站在门口,一咧嘴,门牙上粘着一块绿油油的葱花,军师起床啦?
文鸢火冒三丈,我明明说了今天早上咱们要去办事,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童虎十分认真地说道:“我叫了,你不醒啊!我都快把你扒了,你都没醒。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睡觉很危险呀!万一帐篷里摸进来个坏人怎么办?把你肚子搞大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啊,肯定还得都怪在本将军头上。我决定了,以后我都不敢让你一个人睡啦!”
文鸢没心思跟他拌嘴了,冲进去抓起案头的军需单,快跟我走!一边走一边跟童虎说:“我已经改得差不多了,能通过多少就是多少吧!”
路上所有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瞅着文鸢,文鸢以为是自己没有梳头洗脸的缘故。一面恼火地用手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一面纳闷,自己怎么会睡到这个时候,而且睡得这么死,一定是昨晚太累了!
但是路上的人还是用怪异的目光瞅着她,文鸢回以轻鄙的目光,一面拿出玄铁面具把自己的脸挡住。立刻就没有人看了。
文鸢定下心来,把军需单递给跟童虎说道:“我仔细琢磨了你的心思,现阶段你希望玄甲装备可以一步到位,我也就按照你的想法去改。你赶紧好好看一看。”
“你原先画的那些个图,军工坊说全都做不了,不光是模具太过复杂,回路也太过于繁复和理想化,根本不知道你画那些干什么。”
“所以,为了能及时整备,我选了江山如画铠,这个玄甲的特点一是武装兼容性高,任何类型的玄兵都不会产生碍手、施展不开的情况,二是比较华美,应该可以满足你的虚荣心。”
“至于玄兵,我看你对盾牌十分重视,那么抛去按一千人预算的玄甲所需矿石量,我计算了一下,盾牌用鸢型盾,玄兵装备长刀,这样是最划算的。成分量的矿石这样就已经用光了,你别看有一百五十车,零碎的矿石只能用来铸炼弓弩,那些消耗品所需要的分量是很大的……”
文鸢一路说,每说几句童虎就“嗯”一声,似乎一点儿也不反对。目光则四处游离,看着寄甲城宏伟的建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