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非要送的,最难消受美人恩嘛!”
“下车。”
“啊?”
“我让你下车!”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呗!”
“下车!”
“好吧!”杨根硕苦着脸,抽了自己一嘴巴子,“都赖我这张臭嘴,跟美女同車的美好时光,就这么毁了。”
“同居?谁跟你同居?”
“車马炮的車啊!”
“下车,我受不了啦!”南门彩云捂着胸口,怒过之后,有些无力。
“你是不是发病了?”
“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治,下去,滚哪!”
“好吧,你情绪不稳,也不利于治疗。”
杨根硕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翻身来到后座,推着小羚羊,打开后箱盖,飞了下去。
然后跟南门彩云道别:“彩云,你的问题不宜久拖,我是认真的。”
杨根硕一认真,南门彩云就不好意思发火了。
毕竟自己的确有问题,似乎,这厮手段高明,说不定真能解决。
但是,杨根硕下面的话,再次让南门彩云飚了。
“彩云,人不可以那么自私,就算是不顾形象,不为自身考虑,也要想想将来的配偶和孩子。”
“啊?”南门彩云一愣。
“对称是一种美,你说你那对不对称的玩意,老公、孩子都会不习惯,夫妻关系、母子关系都会受到影响不是?”
“下流无耻,滚,滚哪!”
南门彩云大骂,却只能看到小羚羊的尾灯。
一脚油门,轰,路虎追了过去。
杨根硕还真是没有骗人,但这个发现,却更加气人。
原来,他要到的地方,距离一气宗真的不到一站路。
可是,当她看到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欢天喜地,将杨根硕接进屋时,她的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了。
像是怨念,没来由的。
……
九骢山,鹰愁涧。
千丈绝壁,万米危崖。
这是一处人迹罕至,药农都很难抵达的地方,却是鬼谷一门所在。
高位上,坐着一个戴鬼王面具的人,而台阶下面跪着两人,站着一人。
“老二,我鬼门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鬼面人苛责道。
“师父,我有罪。”田青牛五体投地。
“老三,你怎么回事?”问到五毒,鬼面人的语气明显缓和了几分。
“师父,他……他是蛊神,他身上佩戴着蛊王,他即便是个普通人,我也不能同他为敌,何况,他本身身手极其不弱。”
五毒并没有丝毫隐瞒。
“哦?”鬼面人,也就是五毒和田青牛的师父,也就是鬼谷门主,他轻咦了一声,问五毒:“你确定?”
“禀告师父,千真万确。”
“蛊神怎么会出现在中原?”鬼谷门主摇头晃脑,“据老夫所知,现任蛊神早已作古。”
“没错,他一旦回到蛊族,就会顺理成章坐上蛊神的位置。”
鬼谷门主沉吟半晌,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也不能苛责于你,不过,蛊族同我鬼谷一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怕他们。所以……”
“师父。”一直没发言的中年人抬起头,目光炙热,一小撮人丹胡子微微颤动。
“他不知天高地厚,羞辱我门,那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没错。宫本,这件事交给你。”
“哈依,请师父放心,我要让他悔不当初。”
鬼谷门主点点头,转而看着三徒弟:“五毒,你不会通风报信吧。”
五毒磕了个头道:“师父,我决定两不相帮。”
“那就好。”
“但是师父,弟子有句话还是不吐不快。”
“那就吐。”
“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那杨根硕年纪轻轻,修为不凡,单凭武力,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人,背后能没有强大的师门?”
“继续。”
“我们因为一点儿嫌隙而冤冤相报,到头来可能是两败俱伤。而他蛊神身份已然得到证实,一旦蛊族加入这场争斗,我们鬼谷一门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鬼谷门主沉默了。
大师兄宫本菊腚一抹人丹胡子,“师父,无需多虑,这件事交给徒弟办,即便失败,旁人也联想不到您。而若是受辱之后,我等忍气吞声,只怕就会落人笑柄了。”
鬼谷门主深深点头,“菊腚,深得我心,就这么办吧。”
“师父,还有一事,承恩医院院长柳承恩完成了一台高精尖的手术,诺奖评审团已经跟他开始接洽,只怕本年度的诺奖将要花落他家。”
“你们医学界的事情,我不关心。”
“不是的师父,徒弟若不是得到您的教诲,将中医学纳入西医理论,也不可能获得诺奖。所以,您就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对菊腚有着再造之恩。”
“这些,跟杨根硕又有何干?”鬼谷门主声音里带着疑惑。
“据弟子查证,柳承恩能够完成那么复杂高难度的手术,完全因为一个人?”
“没错,这个我也知道。”田青牛忙不迭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