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孩童并不答话,只是一味的哭泣。
老者看着孩童如此,也只能叹息一声,“天阙啊,阿公大限将至,为防你以后吃亏,一定要牢牢记住我今天所说之话。”
老者顿了一顿,似乎十分艰难,“我们一脉遭逢大难,族人尽皆身死,只余下我们爷孙,我去之后,我在族中其他一脉的知交好友会看顾你,这一点你不需要太过担心。”
“我不要,我不要别人,我只要阿公。”孩童不依,泣声道。
老者并不理他,依旧自顾自说着,似乎今天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过你需记住两件事,其一,要争,如今你已没有我们一脉的支持,当要会争,修行一途,如万千人过独木桥,你不争,就会被甩下,身死道消。”
“咳咳。”老人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接着道:“阿公知道你本性平和,不愿与人为恶,可是有些事躲不得,避不得。你可记住。”
“呜,天阙晓得了。”孩童抽噎着道。
“好好。”老人抚掌笑道,“第二件,就是顺应本性,这件比上一件还要重要,你阿公这一生看过太多天姿卓绝之辈,为了一些修行资源,功法,违逆本性,行那逆天之举,最终横死。”
“却不知,修者先诚于心,方能诚于道。连本性都要扭曲,则必会被大道所弃,天阙,你本性堂堂正正,行事光明磊落,之后也要如此,切勿忘了。”
“恩,阿公,天儿都牢牢记住了。”孩童泪眼婆娑,看着老者道。
“恩,那就好。”老者似乎累了,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位龙精虎猛的高大老者走进了这一间屋子,躺在床上的老人似有所觉,“天阙,你先回你房间,阿公有些事和你沥血族公说。”
孩童闻言,迟疑了一下,似十分不舍,却又不好违逆老者所说,最终退出了房门。
“绝之兄,你有什么要交代为弟的吗?”名叫沥血的老者眼露复杂并夹杂些许快意的问道。
“没有了,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看顾我那可怜的孙儿。战绝之在此拜谢了。”战绝之艰难的撑起身子,朝着战沥血行了一礼。
看着朝自己行礼的战绝之,战沥血心情很是复杂,既有些许快意,又有些许伤悲,号称“战族铁项”的战绝之朝自己低头,平素是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得的事,没想到如今却成真,真可谓世事无常。
可也难免兴起一阵兔死狐悲之感,往日不可一世,如日中天的的战绝之这一脉,说灭就灭了,就连战绝之这位老祖也被打的伤重欲死,寿元无多。
“绝之兄,这就言重了,你我两脉一向交好,你既要将那天阙孩儿交托于我,从今日起,天阙就是我亲孙儿了,为弟一定会好生看护他,必不会让别人欺辱了他。”战沥血赶忙道,顺势压下心头那百般情绪。
“那为兄无以为报,那从此刻起,我之一脉的灵峰,灵穴皆归族中所有。而沥血你之一脉必占大头。”战绝之貌似十分感激道,知情识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