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楚烈心中问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人，心中却痛得让他几乎难以呼吸，甚至于双目都有些发酸，这种感觉突如其来，却又真切地可怕，令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有些狂乱起来。

“齐天大圣，孙悟空。”

“一个酒肉朋友。”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答，楚烈的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来，在他眼前竟然不是土地孙落，而是另外一人，身形修长抱剑而立，满头长发以玉簪束起，垂落在双肩之上，眉眼冷肃，与他竟然十成十的相像，就连眉间那一枚星辰都一分不差，正神色淡漠地看着他。

“你是谁？！”

楚烈瞳孔一缩，掌中黎明圣剑铮然剑啸，直接化为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刺向前方，可是对面那人也同时拔剑而刺，剑光凌厉挥洒，竟然与楚烈刺穿长剑不差分毫，双剑剑锋相对，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声，感受到对面传来的熟悉的剑气，楚烈的瞳孔微微收缩，再度开口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

那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清寒宛如利剑轻鸣，瞬息间与黎明圣剑针锋相对的长剑已然归于剑鞘，那人依旧抱剑长身而立，一双黑瞳闪耀着青金色的剑光平视着楚烈：

“当你找到了某些东西……”

“我，即是你！”

话语声中，一抹凌厉的剑光闪耀而起，楚烈死死瞪着眼睛，直至双目彻底被那纯白的光所淹没，周围环境变得模糊，就连那清寒的声音也逐渐飘渺逐渐飘散，那飘渺的声音最终被另一道诚惶诚恐的中年男声所替代，在楚烈的耳边连连呼唤着：

“帝君？帝君？”

当楚烈的视野在度恢复正常的时候，花果山的土地孙落正满脸焦急地站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要给他治疗一下，但是却又因为某些原因而显得畏畏缩缩，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滑稽，此时发现了楚烈的双眸之中再度恢复了神采，那手就像是被九天雷霆劈了一下似的，瞬间收了回去藏在身后，看着楚烈干笑道：

“额，呵，呵呵……帝君可是想到什么，竟是有些失神？”

“是啊……想到了什么……”

楚烈朝后靠坐在了椅背上，脸上的神色极为地复杂，轻笑一声，回道：“想到了一个‘酒肉朋友’的最后一面，他救了我，他让我走，然后自己留下了……这幅画面那么清晰，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记得，连这幅画面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知道，这可真是……绝妙的讽刺啊。”

孙落的额头上渗出了些许冷汗，楚烈现在所说的话他根本就是一句都听不懂，但是原本就在天界当过那么几百年的土地，看人眼色这种事情他自然是相当熟练，现在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让他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