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不能这个样子,老板娘可是你的儿媳妇。”铁柱轻而易举的从虚弱的阮杏芳手里拿走了匕首,认真的教导着阮杏芳。
我沉声道:“铁柱。”
“老板娘,我在。”铁柱转头对我道。
阮杏芳对着铁柱的后背猛扑上去,对着他又踢又打的。
还用牙咬铁柱,可惜都没有什么杀伤力。
铁柱见我满身是血,弯腰检查我的伤口,“你流了好多血,是婆婆对你下手的吧?她好狠的心,铁柱心里好难过。”
“你帮我个忙,把你的血涂在我的伤口上,这样就能暂时……止血。”
我扶上他弯下来的肩膀,咬牙道。
他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都忘了,我的血能治疗你的伤。”
又好像很怕疼,皱着眉头犹豫了很久。
才割破自己的手指,看到伤口处流出来的血。
更是一副要歇菜的样子,不过他本性非常的善良。
硬是忍了下来,闭着眼睛将血液涂在我的伤口。
伤口处遇到了他冰凉凉的血液,就好像奇迹发生一样。
疼痛登时就减缓了,甚至还有一种伤口刚好的时候才有的麻痒的感觉。
血,不在向外流。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在他耳边道:“去……去找降头公,让他过来……过来,把两个孩子从我肚子里救出去,不要让婆婆伤到他们。”
“可是两个小宝宝都还没有足月啊,为什么就要生下来?”他一脸疑惑。
我身后的冥路已经越来越清晰了,不安中我反复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虽然我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可是我流了太多血了,恐怕是活不成了。”
“老板娘,我不要你死。”他眼中溢满了泪水。
我急了,“每个人都会有一死,没时间了,照我说的去做。”
“我不会让你死的,明月。”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这声音十分陌生,但好像在哪里听过。
模糊中,门口好像站了个人。
一身明黄色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皮夹克。
下身穿着九分裤,身形看起来高挑挺拔。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你是谁。”
“才这几天就把我忘了吗?”他已经走到了的近前,将我的身子从血泊里打横抱起。
我慌了,“你要干什么?”
“当然救你的命,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死。”他把我抱出去了。
救我?
我这样子还能有救么……
盯着他分辨了一会儿,我才从模糊的视线中勉强认出他,“是你,李繁星。”
“是我,别说话,保存体力。”他把我的头颅轻轻的摁在胸口,唇瓣落在我的头顶。
他……
他吻了我!!
这男的……
变态吧!!
吻一个孕妇……
不过他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是带着土腥味的青草味。
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我没力气反抗,“你要带我去哪里?”
“云市最大的医院。”他道。
我觉得可笑,“开飞机去么……”
人在大量失血之后,最佳抢救的黄金时间是两小时。
从这里去云市至少要颠簸十几个小时,恐怕我在路上就会挂掉。。
“你说对了,我就是坐直升机来的。”他温和道。
我心头一惊,低沉道:“你开玩笑把?”
在国内要想飞私人飞机,至少要提前半年做航线申请。
这个家伙怎么可能坐直升机过来,还是来这么一个偏僻的村落。
“明月,这种关乎你性命的大事,我怎么可能骗你。你对我来说,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他缱绻道。
哈?
李繁星到底是何许人?
我都不认识他,他就说我比他的命还重要。
这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用蹩脚的港普说话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李二少爷,你的病才刚刚好,怎么就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刘家村里来?要是李先生知道了,肯定要担心死你了。”
诶?
什么情况?
是司马端的声音!!!
“既然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又来做什么?”李繁星不耐烦的问道。
司马端道:“哎呀哎呀,李二少爷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李老板好歹是我最大的客户,我赔太子出来一趟,提李老板分忧,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