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它们之间的联系非常有限。
拉迪斯劳斯相对来说还比较有概念,这是一个比奥斯曼帝国弱不少的国家,当然大部分时候它确实能够牵制奥斯曼人。
“我们当然绝对不接受要您去伊斯坦布尔朝觐的要求,但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是,您是不是能保留匈牙利国王的称号,如果苏丹要求以西匈牙利公爵的名号向他称臣纳贡。您是不是要接受?”
“每年的贡金从多少开始谈?三万塔勒一年?我们的底线是多少?十万还是十五万塔勒一年?”
“是不是允许我们进攻特兰西瓦尼的绍波绕依政权?”
后面的这三个问题让拉迪斯劳斯挠头:“已经是晚餐时间了,就先这么总结一下,让维也纳的三位国务会议成员各自提出意见,再让弗伦兹贝格殿下和我们共进晚餐,我们一起再讨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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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会上的菜色相比半个月前也大大单调了,拉迪斯劳斯已经取消了所有专门为他提供美味菌种和河鱼的运输船。虽然效果有限,但是多少也算是一个同甘共苦的态度。
这也稍微抑制了一下贵族和军官们的物资要求。
拉迪斯劳斯很久也没有酒喝了,只有玛丽王后还有供应,所以昨晚上才会那么兴奋。
当然这是借口。
不过玛丽王后的宫廷厨师还是做了很不错的晚餐,酥烂的小牛肉和新鲜的洋葱。依然是非常不错的食物了。
弗伦兹贝格对于谈判多少还是有点抗拒,不过他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士兵们已经好久没有得到肉类加餐,士气正在不断下降,如果不接受一次极度危险的主力会战,那就必须和谈了。
不过玛丽的那点酒昨晚上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没有了,晚餐的气氛因此就更有点低沉。
“陛下,有奥斯曼的使者求见。”拉迪斯劳斯注意到玛丽的侍女长来通报时,语调有点怪异。
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奥斯曼人的使者,全部是匈牙利贵族。
裹着奥斯曼人的头巾,穿着奥斯曼人的长袍,这些曾经的匈牙利贵族显然是另攀高枝了。
他们用独特的上国使者的傲慢宣誓苏莱曼的条件。
“苏丹陛下宽宏大量,宽恕你的无知和冒犯,并将克罗地亚和波西米亚恩赐于你,允许你作为中匈牙利公爵向他臣服,每年缴纳二十万塔勒的贡金,并每年二月和八月两次到伊斯坦布尔向陛下述职。”
拉迪斯劳斯听完使者的条件后,并没有立刻说话。
在埃斯泰尔戈姆的奥地利贵族们包括玛丽王后全部到场了,这是一次相当正式的接见。
萨扎斯坦没有反应,正在思考。
弗伦兹贝格、耶维奇、霍尔蒂乃至玛丽王后都盯着拉迪斯劳斯,看他如何应对这些苛刻至极的条件。
客观的说,条件虽然苛刻,但是作为第一轮报价不算离谱,砍上几轮后,应该是能有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和谈条件的。
使者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已经做好了和萨扎斯坦谈上几个礼拜的准备。
不过拉迪斯劳斯很快做出了回应,不是对使者,而是对侍卫说道:“把这几个叛徒给我打入地牢。”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这是野蛮人的行径!”
除了萨扎斯坦,所有奥地利人都惊诧到了极点,他们都知道拉迪斯劳斯在玛丽王后的房间里呆了一晚上后已经决定进行谈判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某种展示强硬的策略?
对方可是奥斯曼帝国啊!
这些条件虽然都是漫天开价一定也没有示弱的迹象,可是拉迪斯劳斯早已经确信自己已经等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变数。
苏莱曼先派出使者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在使者的哀嚎和怒骂中,拉迪斯劳斯继续对耶维奇说道:“立刻准备出航,内河舰队要为大军开路和警戒。”
然后是对弗伦兹贝格:“全军立刻开始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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