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一听,连连罢手道:“不不不,不用了,我来时五王爷已经派人护送我的,这会儿他们还在府外,烟儿姑娘只需送我出府便可。”
“好吧,那今晚就麻烦公子了,妙香,你送公子到府门,再派两个护卫送公子回去,就说是小姐的贵客,不可怠慢。”毕竟白矾公子亲自上门替她家小姐看诊,可不能让人家自个儿回去,就算他有人护送,他们相府也得聊表诚意才行。
白矾听了也不好多拒绝,和烟儿道了别后,便跟着妙香离去,烟儿将手里的方子小心的收好,准备明日再交给乔安歌,至于乔安歌让她办的事,她也只好明日再禀报了。
等乔安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这次没有听到烟儿见她起床的声音,她有些诧异的起身,屋外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她有些刺眼的闭上眼睛。
坐在床上缓和了一阵儿,这才开始打量着周围,是她的房间不错,看来昨晚她实在太累睡过去了,也不知白矾最后说了什么没有。
奇怪,她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虽然潜意识里还残留着昨晚的疼痛感,但身子却觉得清爽很多,昨晚也是睡得很香,没怎么做梦,看来白矾昨日替她施针还是有些用处的。
乔安歌起身随意披了件披风,头发也是散乱的,平日里都是烟儿先叫醒她然后给她梳妆,这会儿她醒的太早,烟儿还没来,索性她先自个儿穿衣。
可是穿了好几次都没穿好,乔安歌不禁有些气恼,之前她见这穿衣都麻烦的很,也就让烟儿给她穿,没想到都到这里好久了,她竟然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她边穿衣服边想着,果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过得太好,到现在什么都不会,这可不行,这以后她还怎么出去闯荡游玩?
好不容易把衣服按照平日里烟儿的方法穿好了,又开始摆弄头发,这一头齐腰的长发可真是太麻烦了,又重不说,还老是碍事。想着,乔安歌下意识的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子就准备剪下去。正巧门一开,烟儿端着洗脸水进来。
一见乔安歌拿着剪子对着自己的头发就要剪下去,她吓得脸一白,手上一松,顾不得一盆水“哐当”掉在地上,飞身直接扑过去抱着乔安歌的手就开始哭喊。
“小姐!你冷静点啊,可不能做这种傻事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可是大不逆啊,小姐!”
乔安歌一脸惊吓茫然的看着烟儿哭的梨花带雨,手上一松,手里的剪子就被烟儿抢了过去,慌张的收了起来。
“我……我只是觉得这头发太长,太麻烦了,才想要把它剪了,你……别多想啊。”乔安歌有些结巴的说道,实在是被烟儿的反应吓着了,她也有些缓不过来。
“我来替小姐梳洗,我来伺候小姐就好,这些不用小姐操劳的。”烟儿显然也后怕的很,连称呼都忘了改。
乔安歌沉默了,怕烟儿再哭闹,只得任由烟儿替她穿戴梳洗,等弄好后,乔安歌才回过神来,拉下脸就说道:“烟儿,你以后不许这么,大呼小叫了,女子有泪不轻弹,你在我面前哭闹可以,以后可别在外人面前这样了。”
烟儿这会儿也平静下来,一听乔安歌训斥也只是缩缩脖子,暗想,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不过看乔安歌严肃的脸,她也只得诺诺的答应。
之后烟儿将白矾给她的方子给了乔安歌,把她白矾的话转告给她,乔安歌看着手里的方子,听烟儿的意思有些药不好取,便让她先将第一份药派个可靠的人抓来,再让人去准备其他的药材,若是不好取的,直接去通告乔文治。
烟儿应下之后,收好方子便准备去抓药,却突然想起昨晚乔安歌吩咐她跟踪大小姐丫头得事,又倒了回来。
“小姐,我还有事禀报,是昨晚你让我跟着大小姐贴身丫头的事。”烟儿说道,乔安歌一愣,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会儿事。
“没错,你跟着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是不是真和定制冬衣的事有关?”乔安歌有些急切的问道,若是真和定制冬衣的事有关的话,就不怕找不到赵玉莲的破绽。
“确实有关。”刚说完,乔安歌便示意她凑近了来说,虽说这是她的院子,可也不能保证没有别的偷听的人。
烟儿凑近些,低声说道:“昨日我跟着他们,叫他们到了后门,那里有几辆运货的车子,他们将手里的布匹和马车上的调换,随后那些人离开之后,又来了一些家丁将箱子抬了回来,一直送到了仓库里去。”
听烟儿如此说,乔安歌眉头紧锁,却在片刻后突然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