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诸典心中一叹,转身对大祭司常翻道:“常兄,这事还是你来处置吧,义渠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我确实不能徇私。”
常翻眼中闪过一丝精茫,他若有所思地望向木侯成,木侯成脸色一沉,眼中透出一股杀意。心中一凛,常翻心中无力地一叹。正所谓,一步走错,漫步皆落索啊!
“是,城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查清,给二少城主一个交代。”常翻微微躬身,心中充满了内疚。
木千琴急了,连忙大声喊道:“父亲,难道你们就不能听听二哥的解释吗?二哥,那三个护卫,到底是什么来头,你竟然如此相信他们!”
木义渠淡然一笑,他走到木千琴的身前,轻轻地为妹妹抚平了额头处的一丝乱发,然后低声道:“千琴,你放心,二哥不会有事。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日子,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好好的站在一边,静静地观就是。”
说罢,木义渠回来,望着木诸典点头道:“父亲,对于您的决定,本来孩儿是应该遵守的,不过黄定军说从我的属下身上搜出屠魔冰水,我却是有话要说。”
木侯成脸色一沉道:“义渠,你这是在做什么?父亲已经将你的事情,全部交给大祭司处理,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可以去会审司说,这里是宴会厅,对于你的事情,我们都不想多听,你要好自为之,知道吗?”
木义渠深叹道:“大哥,你就如此的迫不及待,要将你的弟弟送进会审司吗?我真是想不明白,我们身上流的都是相同的血液,你如此对我,良心就过意得去吗?”
木侯成哼道:“良心?义渠,你告诉我,良心值几个钱?如果有良心,就不用死吗?就能一举晋升到说也无法仰望的境界吗?良心!哼,真是搞笑,如果你真的有良心,那又为何安排你的护卫,身上携带屠魔冰水呢!”
木义渠感到无比的痛心,他万万没有料到,木侯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然而,木义渠并不想做得太绝,他以为木侯成只是一时间迷糊了,所以还想进行劝说,于是恳切地道:“如果我说没有这样安排,你一定会说是我在狡辩的吧。大哥,我最后叫你一声大哥,你现在悬崖勒马,还不迟,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父亲传位给师父之后,以后师父离开我们华黎城,我一定会请求师父将城主之位传给你。大哥,不要再错下去了,这样对你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木侯成眼神一冷,口中寒声道:“木义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样的口气,莫非以为我是在对你进行栽赃陷害!我警告你,木义渠,你现在的事情,谁也帮不了的,好好的去会审司进行忏悔,不要自误!”
木千琴娇声喝道:“大哥,你太过了。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口口声声就说是二哥做得,难道就凭黄定军的一面之词,你们就要二哥来承担这个责任吗?”
木侯成冷笑道:“千琴,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你一个女流,懂得什么叫做规矩吗!”
“行了,都给我住嘴!”木诸典气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然后皱眉道:“关于木义渠的呼吁携带屠魔冰水进入城主府一事,就交由大祭司全权负责。木侯成、木千琴,你们都不得继续纠缠。木义渠,你必须跟大祭司前往会审司,如实的将事情说清楚。如果大祭司查出不是你的主使,自然会害你一个公道。不过你给我听清了,要是这件事情,真的跟你脱不开关系,就休怪为父心狠了!”
木义渠心头一紧,有一种失望在心间蔓延,他缓缓摇头道:“父亲,你错了。我不能进入会审司,也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绝对不会妥协!”
木侯成沉声道:“木义渠,如果你真的没有做过,就将你的护卫唤来吧。只要当场对质,我想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大祭司常翻点头道:“大少城主说得有理,之前二少城主你也提到,说那三人都是你的贴身护卫,很是忠诚。所以我想,你们之间,应该都有一种秘密的联系方式,现在你只要是与他们联系,将他们唤进宴厅,我们便能查一个水落石出。”
木义渠有心答应,不过他还真的没有了什么联系方式。虽然之前以灵符通知刘峰,但是木义渠心中也没有底,师父到底会不会来,而又在什么时候来,这都是自己很难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