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师弟的血是苍天霸血？师弟你怎么从不对我说？老东西你怎么从不对我说？”

“对你说了，你就不嫉妒你师弟？子不孝，父之过，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待的，罢了罢了。”毁灭天尊快倒了。

“师尊！苍天跳到毁灭天尊面前，扶着毁灭天尊，毁灭天尊盘坐，苍天从储物戒指拿出一颗黑色的丹药，给毁灭天尊吃下。

毁灭天尊咬着一块布。

“师尊，我要拔了。”

“你拔。”苍天握紧短刀刀把，劲力运在刀把上，瞳孔收缩，劲力窜到刀身，一拔，把刀拔出扔在地上，冷汗从毁灭天尊的头上滚落，毁灭天尊没叫，苍天又给毁灭天尊吃黑色的止血丹，两掌打在毁灭天尊的背为毁灭天尊疗伤。

毁灭天尊的头上有很多白色的光，还有黑色的光，这短刀有剧毒，幸亏苍天及时逼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趁着苍天给毁灭天尊疗伤的时辰，灭灵拖着病身，跑出洞，来到山口，下面是巨大的悬崖，一眼望不见底，白雾笼罩，有几只白鸟在来回飞，灭灵的腿颤抖。

“你跳啊，你怎么不跳？你跳了老东西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穿着黑衣的苍天说。

“你不要过来，你过来了我真的跳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会开玩笑，我从来就不会开玩笑，你不要过来。”

苍天大步走向灭灵，灭灵后退，觉得没有别的路可走，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可是不想死，还年轻，还没看大好河山，还没遇见中意的人，尽管是修仙的弟子，禁止男女之情。

‘唳唳’几只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苍天抽出帝龙，灭灵的眼里显出绝望的光，跪在地上：“师弟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我再也不敢了，要是我再犯了，天打雷劈，随你处置，饶了我这次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不当师尊的弟子了，我下山，你废了我一身的修为，我想杀人也杀不了人。”

毁灭天尊看着灭灵，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更痛，从没想过当年的一个善举，这么多年来不求回报的付出，却换得的是这样的恶果。

“苍天你废了他的修为让他成凡人。”

“还不快谢师尊？”

“谢师尊。”灭灵一把鼻涕一把泪。

苍天的手掌放在灭灵的头顶，灭灵的脸色变了，灭灵知道这是最轻的惩罚了，一股热浪从灭灵的头顶穿过灭灵的气海，心，到两脚，热浪如刀割割碎灭灵的气海，疼得灭灵在地上打滚。

苍天收了手掌。

“谢师尊不杀之恩，谢师弟不杀之恩。”

“你下山吧。”毁灭天尊说。

灭灵从小路下山了。

多年后，一间木屋，灭灵和老婆女儿在桌边吃饭，天色突变，街上出现几个背上背着长剑的仙者。

“爹他们是仙人。”女儿无限崇拜的指着修士。

灭灵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好像认得他们，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们。

苍天回头看见了灭灵，见灭灵看着自己，灭灵已经不认识自己，废了灭灵的修为，没过多久，灭灵就失去了自己修仙的记忆，看灭灵有漂亮的老婆，漂亮乖巧的女儿，苍天转身消失在街角。

“爹，有一天我也要修仙。”

“好，只要你有修仙的根骨和毅力。”

“瞎说，凡人修仙会搞得家破人亡，我当年遇见你时，你穿着跟他们一样的衣服，你是不是也修仙过？”

“老婆大人，没，没有，皇天在上，我真没有，真没有，真没有啊。疼。”灭灵的耳朵被老婆揪着快揪掉了。

回去后的苍天禀告师尊：“我在黄牛镇捉妖时见到了灭灵。”

“真的？灭灵现在怎么样？”毁灭天尊迫不及待的问。

“有漂亮的老婆，乖巧的女儿。”

“好，那就好，那就好啊。看来当年我的决定是对的。”说着毁灭天尊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师尊你要不要去看他？”

毁灭天尊摆手：“缘起缘落，一切随缘，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强求，也不会来。”

望着灭灵下山单薄的背，毁灭天尊的鼻子酸酸的，毕竟他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总是有蝶化成粉，骨肉分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