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与各位兄弟一起饮酒,真是痛快,只可惜跑了那张干办,我刚才真该发狠跺了他,正好在此以祭逝去的众好汉之英灵……”
顾大嫂一笑,和阮小七碰了一杯道:“小七兄,这等事情且不要急,听我乐和舅怎么说来……”
乐和也饮下一杯道:“一年多不见,小七兄依然不减前岁英勇!不过,再说起那张干办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要杀他,恐怕也容易……”
阮小七一听精神就来了:“乐和兄,此话怎讲?”
乐和娓娓道来:“招安之时,那奸人就意图破灭宋公明与吴军师大计,幸得小七兄将御酒换为村酿,倒反将朝廷一军,此事虽然英雄,出得了一口恶气,却也惹下了奸人惦记,是以,才会有今日之祸事了……”
“你是说,那厮今晚是故意上山来找麻烦的?那他就更加该死了!”阮小七把碗一扔,不喝了。
“若不是小七兄弟撞着他们,恐怕各位哥哥们的亡灵也会被他们践踏、叨扰。可见小七兄真乃福星也。至于要杀那张干办一事,我猜,以他那奸人行径,回去后定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已晚,来不及行事,那么,就只在明晚了……”
“你是说?”
“明晚,张干办很有可能会包围石碣村,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你!”
“糟糕!我老娘还在家中,平日里时常埋怨,两个哥哥通没了,劝我遇事定要戒掉些性子,不要冲撞官府惹出事情来,这下,又要连累老娘了,该如何是好?”
“那奸人不来也罢,若是照旧一心作死,定叫他有来无回……”
乐和一笑,当下与众人定下主意来,于是一行八人向上拜了几拜,辞别了英灵后连夜下山,赶回石碣村。
安然睡了一宿。第二日阮小七还是照常出得湖中打鱼,其余孙立等人则在家中呼呼大睡,养精蓄锐。
到得夜里,孙立七人带了阮小七的老娘,出了阮小七家门,分别去小二和小五家旧宅侯着,只留阮小七一人睡在自家屋中。
及至二更时分,突听门外有人走动,还有火光闪射到屋里,阮小七爬起来顺着墙头往外边一看,只见一二百官兵,都执器械,为首的一二十号人点着火把,把个土屋团团围住。
张干办带着大帽,着紧身衣服,挂一副弓箭,骑在马上大叫道:“不要走了阮小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十来个打头的士兵得了令,像土匪一般的撞坏了大门,使得半扇大门倒下了半边,然后一拥而入。
“张干办死,弃械者活!”
孙立孙新等七人早已窥伺在侧,此时众人吼将着冲出来,从两侧杀向官兵,断其两翼,夜黑风高之下,众官兵人数虽多,但来时原只为抓阮小七一人,哪曾想会中了埋伏,恐梁山余党势众,不知其底细,于是乱作一团,倒互相冲撞,阵脚大乱……
门开之时,阮小七守在门后,待那一二十号人全部涌入院中之后,小七却从门后闪将出来,只见门前空地上士兵们已大乱,而那张干办正打马回转,急急看向从两侧攻来的孙立等人,说时迟那时快,阮小七抢将过去,挺着手中柳叶枪,照着张干办的左肋下用力一捅……
“哎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