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起了床,去洗漱。
洗漱完后,坐在桌前,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一边叫一声“武直”。
武直从屋外走过来应声道:“怎么了?”
“把那套衣衫给换上。”金莲回头朝床上指一指。
原来,昨晚后来金莲要武直给她教歌。她一边学唱一边做女红,要赶在化雪前替武直缝制出一身保暖的内衣衫。
后来,武直迷迷糊糊的在地铺上睡着了,却不知金莲一直在灯下赶工到了后半夜,快到天亮了才终于完了工,褪了衣躺下,所以,早上才昏睡着不肯早起床。
但是,这种睡眠却来得时深时浅,质量不怎样,再加上她心里挂着事,于是当武直入屋里看着她的时候,她便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能够感受得到这种注目礼似的,金莲悄然间醒了,这一醒,知道院里已来了人,便没法再睡了,立刻起床梳妆。
武直手里捧着衣衫,看向正在梳妆的金莲。
此刻,金莲虽然醒来了,但是她的样子却仍然带着些慵懒——脑袋时不时的点一点,眉眼半睁半闭的,在半睡半醒之间摇摆着,闹得脖颈之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
那只美丽的红唇上也似乎仍带着些昨夜的疲惫般,有些些破了皮,露出些睡眠不足的憔悴光景来,叫人看了,难忍便生出些心疼来,惹人怜爱。
“现在就换吗?”武直问。
“嗯。”金莲的声音因为有些没力气,显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更温柔。
“我怕出了汗,穿新衣不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新衣旧衣,都是人穿的,哪里有那么多破讲究!再说了,汗衫汗衫,怕出汗的,还叫什么汗衫……”金莲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来了,但说完这两句之后不久就又重新变软了:“穿上罢,又不要你洗……”
武直心里一乐,没想到金莲“要不,明天我来下面吧?”金莲突然道。
“你来下面?”
“是啊,你教教我,我来替你两天……”
“不行。坚决不行,想都不要想。”武直拒绝得斩钉截铁,不容分说。
“怎么,你担心我下面会不好吃?会影响生意?”
“扯蛋!你下的面,只能给我一人吃。”
“为什么?”
“不为什么。对不起,我大男子主义。”武直自己扯蛋道。
“讨厌!死撑!”金莲怒了,连珠炮般的大骂着武直道:“什么大男子主义,分明是死撑,死撑!男人就是爱死撑!”
“总之你别管了,死撑我乐意。”
倒是如此的“以人为本”的,这种与众不同的处事作风与泼辣劲儿,我喜欢!
“那好,我出去穿。”
“出去搞不好会着凉,就在这里穿。”
“……”
“我不看就是。”
平时武直穿脱衣服都是背着金莲的,要么出了屋子穿,要么躲在被子里面脱,给了金莲足够的尊重,此刻金莲的这句话却无疑透出些亲昵,武直照做,钻进地铺里,脱了身上衣袍与内衫,换穿上影响生新的。
这套新的内衫是上衣下裳的形式,内里一层摸着如绒毛般舒软,外面一层却珠光宝气,到处点缀着银光,原来是用做袍子剩下的蚕丝与锦巾织就而成的,虽然只是身内衣,但是金莲却仍然把它剪裁得特别的版正和有型,竟然就有如现代那些明星在演唱会上表演时所穿的衣物一样,档次非凡,银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