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梅停下脚步,想了会才找到措辞,“与你无关。”
赵正阳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又感觉到刚才那种心慌,被人捅破所思的紧张,他才悠悠地开口,“如果我没弄错,我想我比他先到,我们之间不仅仅是朋友。”
一直劝自己漠视那段小插曲,把赵正阳当作业务上的客户、学长、普通朋友的耿梅,顿时被他的话刺激得面红耳赤。不光彩的历史不必再提,她以为他有共识,他说到“你男朋友”时总是坦然得像在说普通朋友的男朋友。原来不是的,只有他想提、或他不想提往事,他想提的时候他绝对不尴尬。
耿梅张口结舌,好半天才气冲冲地说,“那又怎么样。我早就忘记了。”
“我没忘记。”赵正阳说。
耿梅咬住下唇,不能失控,这是他的招数。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不能跟着他的思路走。
放松,没什么大不了,放松肩膀,放开拳头,她默念,然后以淡然的态度开了口,回到最初的问题,“是的,我还在想他,经常。”
赵正阳犀利的眼神把她钉在那里,“听了别人的话,你以为我是结了婚的人,跟女大学生玩一夜情?”他嘲弄地看着她,“我从来没结过婚,以前有过女朋友,但那又怎样,谁没点往事。至少在我们那点关系发生时,无论在法律上还是社会意义上,我都是单身,有选择的自由。”
耿梅早就想过这点了,在她听说他的故事时。
不管那个打电话来的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她不应该仓惶逃走;她有错,错在不该想搭东风抄捷径,没有了解,也没有感情基础就做了;但错已做下,好歹得勇敢面对。
不能再怯懦地缩回,她终于敢对视他,“我对你是有过误会。但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喜欢你,当时我只是觉得你很有钱,应该能让我过得很好。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对。现在说清了,请你忘了那件事,否则我们恐怕连朋友也不能做。”
把球又扔回给赵正阳,耿梅一阵轻松,早该说清楚,免得莫名其妙地和他搅在一起。不过看着对方的脸色,耿梅识相地走为上策,“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有空再联系。”
赵正阳目送她越走越快的身影,犹豫不决,最终却没开口叫住她。太阳已经落山,余威尚在,脚下大地送出腾腾的热量,他捂了满身的汗,衬衫贴在背上,粘糊糊的不舒服。
他伸手抹了下额头的汗,感觉到一阵躁热,怎么,选择权不在手上。
耿梅不关心赵正阳的想法,她安排好手头上的事,带着钱准备回老家。这次回去,再回来的时候她也是个小业主了。一想到这,耿梅按捺不住的兴奋。
大巴还没开出,耿梅接到耿希打来的电话,“老头子昏倒进医院了,这会在做脑CT,情况不乐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很鸡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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