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王室友被叫到了学生会的一间办公室。
季风道:“余秋的事们已经查清楚了。是因为介入了他人婚姻,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才杀身亡的。”
王室友“啊”了声,似乎不信:“不是谣言吗?”
“空穴风, 未必无因。”季风不动声色,“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
王室友很茫然的样子:“不知道啊,谁好端端的会怀疑同寝室的舍友呢?一直以为就是交了个普通的男朋友。”
季风道:“这就奇了, 你昨这么为余秋鸣不平,还以为你们俩是关系特别好当朋友呢,结果你却不知道这事。”
什么叫老奸巨猾,这就是。王室友一个不留, 栽坑里了。
沉默了下, 辩解道:“金美仙难听的话过不止一次两次, 当然以为在胡八道, 觉得余秋有点冤。”
“你很讨厌金美仙吗?”季风问。
王室友这下当心了,谨慎地回答:“很多人都讨厌。”
季风:“是在问你——你,讨厌吗?”
王室友:“没有杀。”
“这是你们教学楼里的监控。”季风调转笔记本,把面试教室外的监控录像播放给看,“你这么讨厌, 应该一句话都不想和才,怎么这里聊了这么长时间?”
王室友:“们没在聊。”
“吵架?”
“也不是。”
“那是怎么的,讲声?”季风的语调沉下,“王若可,你仔细掂量清楚, 己还有大好前途, 别糊涂了。”
王若可猛地咬住了嘴唇,半晌,冷冷道:“不做亏心事, 不怕鬼敲门。,就是看不惯金美仙,可没杀,你杀了,证据呢?”
季风当然不会正面回答,就事论事:“你和金美仙都在考研。”
“,但们报的不是一个老师。挑的老师最看重学问,不讲虚头巴脑的,的成绩你可以去查。”王若可已经冷静下,条理分明,“得过奖学金,成绩在班里一向不低于前五。金美仙要弄掉的额没那么容易,犯不着杀。”
季风看得出,王若可这番话得理直气壮,没有半分犹豫。
确实不认为直研额是己的动机。
抓住这一点,王室友的嘴就怎么都撬不开了。
季风无奈,只能另寻突破口。
医的尸检报告就是这时过的。
他翻了翻,觉得极有意思,跑去叫简静过一块儿看:“瞧瞧。”
简静有医卡打底,看懂报告无压力,马上抓住重点:“金美仙体内有镇剂的成分?谁还给下药了?”
季风问:“你觉着是谁?”
沉吟了会儿,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面孔:“张。”
“为什么?”
“镇剂一般杀不了人。”简静分析,“过很多次,金美仙脾气不好。”
季风不置可否:“问问就知道了。”
王室友之后,轮到张闺蜜被单独审讯。
竭力镇:“警官,有什么事吗?”
季风抽出尸检报告中关于镇剂的那一页,放到面前:“看看。”
张闺蜜盯住纸,上面的字却不往脑子里蹦跶。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方才下心,一字字看清楚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装糊涂。
季风就给解释:“意思是,金美仙死前的几个钟头,有人给吃过含镇类药物的东西。这事,你知道吗?”
张闺蜜:“怎么会知道?”
“这是处方类药物,一般只能从医生手里拿到。”季风敲敲桌子,“医院挂号都要身份证,查一查就知道了。”
他一边,一边观察张闺蜜的表情。
有意低头,避过他的打量,白净的面孔绷紧,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想不用身份证开药,就只能去小诊所。”季风不疾不徐地,“头次上门,人家不敢给你开,肯是常去的地方。既然常去,就不会远,让看看,你们学校附近有几家诊所。”
他一面,一面打开地图搜索,不多时,界面上便跳出几个红标记。
“有爱,安平,健心……”季风一个个报过去,终于在报到第三个的时候,看到的皮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
他了,又开始骗人:“镇剂虽然是处方药,但吃不死人,后果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毕竟也不是投毒嘛。”
张闺蜜抿住嘴唇,慢慢抬头,半晌,:“没想杀。”
肯开口就好,开了口,后面就容易问了。
季风按住尸检报告,问:“这是你下的?”
“是按照剂量放的,真没想到会因为这样落水。”张闺蜜并不知道金美仙的真正死因,只当是意外落水。
季风也不解释:“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