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眼珠都鼓了起来,因为他竟然说他家乡美,还要把我带过去。我心说倒贴钱老子都不会去那种穷山恶水体验生活的。
我试图再说点啥,争取让他改变态度,但他皱起眉头来,目光也变得越发凶恶。
我意识到不好,紧闭起嘴巴。他还从我身上扯下一块碎布来。我猜他想堵我嘴巴。我急忙示意,自己再也不乱说了。他犹豫一番,把碎布撇了。
等把我彻底捆牢固后,他还把这封闭小屋的门打开一个缝。这大晚上的,外面风大,呼呼直往里吹。他也不嫌冷。
他又坐回铁锅旁,翻着兜,拿出一个手机和一包烟来。这原本都是我的,估计是趁我昏迷时,被他顺手牵羊了。
他对手机不咋感兴趣,摆弄几下后就一耸肩,把它对准墙上狠狠撇了过去。之后他把玩着烟盒。
一看他就不会吸烟,却非要试试。他一边吸一边咳嗽。
原本这让人看着很搞笑,但我压根笑不出来,还急的有种火上房的感觉。大约过了个把钟头。屋外有动静了,传来扑棱扑棱的声响。
我又变得神经兮兮的,心说什么东西?
逃犯抬头看着门口,还吹了声哨。一个又白又黑的鸟从门缝挤了进来,在屋顶盘旋一圈后,落在逃犯的肩膀上。
我盯着这鸟。从外形来看,它跟乌鸦很像,但哪有乌鸦长白毛的?我怀疑它很可能是个变种。
逃犯明显是这白毛乌鸦的主人,他叽里咕噜念叨一通,这白毛鸦也哇哇叫了起来,而且很急促,不像是一般的乱叫。
我不懂它的意思,逃犯却拿出听明白了的架势,一边狞笑起来,一边抓起乌鸦,对门缝处一撇。
乌鸦中途展翅,轻巧的再次飞了出去。
逃犯站起来,走到屋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里堆着杂物,他从里面翻了翻,找到一个坛子,把它捧起来。
他拿出要离开的架势,但在走前,他又跟我说,“死条子不讲信用,把我从家乡找来时,说的花好月好,现在却翻脸不认,还要抓我……真可笑!我们族的勇士,岂能受如此大辱!”
我从这话里品出点东西来,但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又说不好具体是啥。
逃犯把坛子打开了一下,里面嗡嗡作响,随后呼啦一声,冒出数十个绿光来。我看的心里发毛,心说这咋又出绿幽幽的东西了?
尤其这些东西还聚在一起,乍一看像极了传说中的死人魂。逃犯吹了声怪哨,这些绿光又落会坛子里。
逃犯捧着坛子说,“既然条子们追到这里了,我跟他们算一算总账去,而你……”他看着我又说,“等我回来!”
我喂喂几声,但没用。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屋里只剩我和那个晕倒的肥女后,我脑门开始呼呼往外冒汗了。我也有个疑问,警方咋怎么找到这的?
我想这一定又跟我脚健处的跟踪器有关,或许我和胡子偷偷去ktv时,他们就开始留意我俩的行踪了,而且他们不仅不管我俩,还把我们当做鱼饵,又进一步的找到这逃犯的藏匿点。
单从这方面看,我同意逃犯的态度,警方确实不地道,但话说回来,非让我在警方和逃犯间选择的话,我宁可被警方带走。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具体位置,但估计这一刻,逃犯也已经走远了,去用他的独门武器跟警方恶斗了。
我仗着他不在,急忙扯嗓子喊起来。我希望这么一通喊,要是周围有人的话,能被我喊过来,甚至救了我。但我失误了,门口不仅没任何动静,那肥女竟悠悠转醒了。
她不仅不知道疼痛,费劲巴力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拿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着爬起来。
我心说自己被绑着,她要是过来了,我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急了,但有时候光急没用。
肥女的双腿根本就是废了,这让她站到一半时,左腿就先出现咔的一声响,裸露在外的小腿骨还一下断了,从她身上分离出去。
她整个脸都扭曲了一下,也再次跟烂泥一样瘫到地上。她没放弃,双手用力,一点点往我这边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