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贾丹悲剧性的惨败,台上哭笑不得的楚白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忽然,一片从眼前飘然落下的洁白羽毛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头皮一阵发麻的楚白自言自语说道:
“羽毛……是涅槃精舍之术?”
没错,随着木叶崩溃计划按部就班地执行,战火迅速蔓延开来,从观众台到主席台,由远方的木叶围墙到赛场之外的空地,几乎随处都有战斗发生。此时此刻,与四外喧嚣的战场情况相反,人满为患台上却是一片死寂,被幻术催眠的观众们毫无知觉地进入梦乡,仅有少数凭着自身力量挣脱幻术控制的强者可以自由行动。
事实上,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现象也是忍者战争的潜规则之一,倘若参战双方都以屠戮平民为目标展开战斗,那么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就没人了。
“海波斩!”
跳下台的楚白一剑劈开火海,他伸手揪住被揍得鼻青脸肿贾丹的衣襟,说道:
“你还认识我吗?”
“你是谁?”
坏了!一听这话,楚白的心凉了半截,只得按捺下失望情绪,说道:
“说来话长,你想活还是想死?”
“……呃,你到底是谁?”
刚刚被两千多只脚往死里踩了一通,贾丹原本是鞋拔子形状的一张脸肿得很像国宝,这时候他被这个两眼放光,语无伦次的中年大叔揪住衣领,连珠炮似的问话搞得晕头转向。若非碍于四周都是战场,这家伙又敌我不明,他贾某人早就飞起一刀劈死这个胡说八道的混蛋了。
着快要变成蚊香眼的贾丹,楚白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先冷静一下,他深呼吸之后,说道:
“听好,你不是穿越,你已经死了。咱们都在主神空间里混,现在是团队复活任务,我来拉你出去。”
贾丹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自己智商低,但是此刻他真的有点傻了,眼前这家伙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明白,为啥连起来就完全不懂了呢?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闻声,楚白算是彻底绝望了,他也无心再浪费口水,叹了一口气,撮手为刀,口中说道:
“唉,得罪了!”
“啊!”
自嫌口舌不够伶俐的楚白,说得舌头都快打结了,说服对象还是云山雾罩的,他一时怒起索性一记手刀打昏贾丹,随后楚白一伸手,扛麻袋似的背着贾丹开始跑路。
古有明训: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当口,漫天飞舞洁白羽毛的木叶忍村俨然是要变成修罗杀场,楚白可没兴趣为了一场热闹,甘当不明真相的围观观众,闹到最后自己也变成牺牲者的一份子,这个票价也未免太昂贵了点。
“火遁——豪火球之术!”
“雷遁——地走!”
“风遁——大突破!”
兵凶战危,在战场上跑路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里最可怕的不是狙击手也不是重炮,而是无处不在的流弹,点背到会被流弹打死的家伙,他们上辈子都是折了翼下凡,脸先着地的天使啊!
这时候,一连串五花八门的忍术相继发动,红色的火光,蓝色的雷电和呼啸挟带尘埃的烈风此起彼伏,竞赛似的收割着生命。这些大威力的忍术连带还破坏了木叶忍村的居住环境,应声倒塌的房屋和起火燃烧的街区满眼皆是,尽管没有被可以作为攻击目标,但是被误伤的平民比死掉的忍者足足多了十倍。稍远处,环绕着木叶忍村的那堵气势宏伟的围墙开始崩塌,豁口处显露出几头身形庞大的蛇类通灵兽,它们正奋起撞击着墙体,村外爆炸符的连串轰鸣声犹如来自远方天际的闷雷。
扛着贾丹一路飞奔,楚白很快就被木叶忍者盯上了,村里的平民被“涅槃精舍之术”放倒,绝无闲杂人等出来溜达。此时在街上走动的都是忍者,要么是木叶忍者,要么是音忍和砂忍,猛然间冒出一个没有护额的家伙还背着一个砂忍,这场面是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啊!
“你是什么人?”
当街被一名木叶忍者拦住,楚白心知肚明自己是解释不清楚的,何况目下不管对参战的哪一方而言,他都是来历不明者。对待这种不可预测的变数,砂忍也好,音忍也罢,木叶更是不会轻易放过。即使太平无事之时,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也属于忍村的严格管控对象,别提现在是生死搏杀的战场,不是自己人那就只能归类为敌人了,你说是来打酱油的,这种屁话会有人相信吗?
既然知道根本解释不清楚,楚白也没兴趣跟人浪费唾沫,他持剑在手,大声喝道:
“要你命的人。天外飞龙!”
“噗!嘭!”
楚白掷剑的速度固然够快,对面的这位忍者结印速度也不慢,当短剑插到他身上,一阵白烟腾起,原地只留下一段被短剑插至没柄的树桩。
险险以替身之术逃过一劫,这位木叶忍者再度结印,他口中念道:
“火遁——凤仙火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