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尤渠自然喜欢这样说悄悄话的方式,笑着把头低了下去,可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而肩膀上,却搭上了细若无骨的一只手。
诱人的香气随之而来,樱桃一般红润的唇,堵住了他正要说话的嘴。
原来南风的味道……是这样的。
宣尤渠感觉世界嘭嘭嘭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那种登了很久的山后终于到了山顶的畅快感席卷了他,但很快,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出现在他的心里并驱之不散。
“南风,不,不行……你……你是有丈夫的人了……”
最主要的是,这不是他的地盘,他一个人来的,连个小厮都没带……
女子察觉到了他的窘迫,不仅不放手,反而还坏心眼地,用手在他的背上游移,摩挲。
太意外了,南风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不过,感觉好像还不错,毕竟是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女人。
宣尤渠脸色酡红,在这样的一种蛊惑下完全丧失了理智,不安分的手开始寻找宣泄的地方,手从女子衣裳的探进,冰凉的指尖触到了那两团柔嫩的浑圆。
而另一只手,猛的按住女子挺翘的臀,闷哼一声之后,将她抵在了墙壁之上。
她的眼神妩媚而风情,长长的睫毛魅惑地颤动着,在鼓励着他继续,不要停。
在他用某种粗粝摩挲着她两腿间的时候,她整个人似乎颤动起来了,鼻子里发出深深浅浅的吟哦,手更用力地攀住他的腰,而自己的腰肢亦如一江春水一般在多情地扭动着。
根本不需要再多加引诱,他就完全停不下来,深深的吻掉在她的颈子上,胸上,如果这是在私密的房间里,她相信他一定会把她就地按倒,现在他双腿间的硬物抵在她腿间之处两人的亲密只隔着布料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耳畔传来了脚步声,正是时候。
男人根本无法罢手,此刻也失聪般完全听不到外来的声音,只听得到她在他的耳边的嗯嗯啊啊,而这个时候,眸子间光芒一闪而过的女子伸出手抵触地放在他的胸膛上。
如果她能说话,此刻说的话一定是“不要碰我”。
西门筑循着“嗯嗯”的声音皱眉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男人在忘情地亲吻着女子,而女子头发散乱衣服凌乱,缩在男人与墙壁之间,在拼命地抵抗着,泪湿满脸。
宣尤渠还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一个重重的拳头就在他脸上猛的砸下,腹部也传来重重的力道。
宣尤渠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重伤的腹,倒退几步,跌倒在地,待看清楚来人之后一阵后悔和懊恼在心中闪过,可很快,一股勇敢就战胜了胆怯:“南风是喜欢我的,她应该和我在一起!”
他站起来,义无反顾地说道。
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原本还主动引诱她的女子,现在泪眼婆娑地扑倒在了西门筑的怀里,她全身都在颤抖着,好像他对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一般。
“是你主动亲我的,不是吗?南风你说句话啊,你不是这么胆小的人,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宣尤渠激动地去抓女子的手,可耳畔刷的一声,顿时一把冷然的长刀就架在了宣尤渠的脖子上。
“给我滚!”西门筑的脸冷得像是数九寒天的冰雪,眼里更是迸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气,仿佛宣尤渠还不走的话,那一把刀就会横过他的脖子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了,我懂了,你就是闲着无聊在玩弄我的感情,先前在尘袁巷那里是,现在也是!”
宣尤渠说话的时候声音几近颤抖,他气愤地望向女子时,西门筑怀中的女子只是淡淡地挑了一下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眼里充满了嘲讽与蔑视。
“是我自甘下贱,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远远的,能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关掉的声响,小舞依旧在西门筑怀里委屈地哭泣着,可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一抹得逞的笑在嘴角一闪而逝。
“阿嚏!阿嚏!阿嚏!”一家略微偏僻的小客栈的客房里,一连三个喷嚏传来。
“王八蛋,跟我有多大仇,老在那里骂我!”颜溪刚拿出手帕,又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待终于平定下来之后,颜溪拖着腮望着就快要黑下去的天空,食指卷着头发在那里无聊地绕啊绕的。
“也不知道那只笨鱿鱼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以手支着下颌,手指在脸上轻轻地敲打着,若有所思地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只要他在看到那女子的时候说怎么有两个南风,西门筑就会察觉到点什么吧。”
颜溪趴在桌子上睡了小会,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行,还是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个笨蛋身上,要另外想个方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