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

怨灵提起黑色巨剑，劈向巨龙。黑色与蓝色的交融，是卑微的蝼蚁挑战龙的权威？还是无知的畜生漠视人的高伟？

黑色巨剑冲入龙腹，贯穿它庞大的身躯，黑暗的力量冲破阻碍之后，插入罗林的肩膀。龙，毕竟是强悍的存在，怨灵的衣服被撕得千疮百孔，就连左手，也被巨龙所吞噬。

她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自我修复。她的巨剑，往前推进一尺，冷声说道：“无知的男人，你就成为第一个祭品吧。”

罗林的肩膀流出大量的血，他艰难地迈出两步，搂着潘多拉的肩膀，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虚弱地说：“醒醒吧，潘多拉，别再执迷了。”

巨剑的黑气消散，潘多拉将罗林推开，双手抓着黑色的长发，被煞气掩盖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人性。

“你这个无聊的女人，像占据我的身体到什么时候。”

她努力地将体内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踹出去。

“不可能，你没法摆脱我的控制。”怨灵愤怒吼道。

怨灵受不住潘多拉体内强大的压力，被硬生生地剥离出来。潘多拉一阵脱力倒在地上。

罗林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怨灵，脑中闪过几张图片，失声道：“是她！”

“你这么想死，就从你先开始。”怨灵闪身到潘多拉面前，掐住她的脖子。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罗林慢慢站起，念着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还记得这首词吗？小周后。”

怨灵掐着潘多拉的手放开了，眼中的神色有些凄凉。

《江南录》记载：“李国主小周后随后主入朝，封郑国夫人，例随命妇入宫，每入辄数日而出，必大泣。”李后主归朝后与旧官人书云：“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

怨灵怔怔站在原地，落下两行清泪，小声啜泣：“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往日美好的画面铭记于心，一人抚琴，一人作词，春花秋月之间，何等惬意。身死人手，她不甘心，满心怨愤，积而不散，千年之后，重临人间。但一切已经改变，仇人也重蹈覆辙，身死人手。

罗林幻化出一个分身，双手快速捏诀。

“幻灵咒——破”

分身变为一道红光，射穿小周后的身体。这一次，她的魂灵没法自我修复了。

“小敏”

空中出现一个虚无的身影，小周后看到那个飘渺的身影，震惊地伸出手：“皇上。”李后主的容貌还是以前那样，一点都没变。

罗林双手缓缓结印，身体已经远远超过负荷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青龙诛邪。”

泛着青光的巨龙在罗林体内跃出，飞向李后主的虚影。小周后已经知道李煜是罗林制造出来的幻像，但还是与他拥抱在一起。青龙划破虚影，进入小周后的身体。

“还能见到你，够了。”

??????

罗林迷糊地走到潘多拉的面前，晕倒在地上。白光一闪，这个世界不复存在。还是那个白茫茫的世界，潘多拉身上的冰块正在融化。她蹲在罗林身边，替他擦拭嘴唇上的血迹。

潘多拉把手中一块手掌大小的纯墨色玉石放到罗林手中，中等的鬼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