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塔位于东方市阳寿区,据传初建于宋朝,历经战火,多次修缮,这才保存到了现在。()天华塔因为地理位置优越,处于市区范围,加之颇为灵验,所以香火鼎盛,不止在东方市,即使整个华夏也颇有声明。天华塔原本占地面有近十亩,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寺庙建筑几乎都毁于战火之中。现在的天华塔,位于天华寺内,仅有一门一庙一塔,占地不过几亩,宝塔周围的寺庙也是民国时候修建的,目的只是方便于僧人照看这座古塔。
进入山门,迎面而来便是大雄宝殿。只是此时似乎正是僧人诵经时分,外人不得入内。瞻仰宝塔之人,可从外面侧门进入。秋宇翔三人自然不是为了浏览天华塔而来,信步走入左手边的斋堂。
寒冬腊月的,虽然正午阳光高照,可是温度依旧有点偏低。在斋堂大门左右两边,挂着一幅对联,分别写着“未供先尝三铁棒,私造饮食九铜锤。”一进入斋堂,便感受到一股热流迎面扑来,也不知是因为本身温度便较高,还是那些摆放在饭桌上的斋饭散发出的热量。在斋堂正中,供奉着一个佛龛,上面正是监斋菩萨。
三人都是漫步从住所走到这里的,大半个上午,孔方已经是前肚皮贴着后肚皮了,整个人此时可能连一头牛都能吞下。急匆匆的点了几个斋饭,三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竹竿,你说这个清明和尚能有真本事吗?”在焦急地等待之中,孔方有点无聊地拿起筷子摆弄起来,随意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秋宇翔白了孔方一眼,心里也是不很确定。三个人没有一个和佛教有什么联系的,秋宇翔熟悉的临慈此时又不知所踪,不然他倒是个很好的人选。
三个人合计了一下,对付愿力凝聚的东西,几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而能够真正克制它的,佛家却很有办法。也不是说佛教比道家的手段高明,术业有专攻,愿力的形成与信仰之力有很大相似之处,佛家在这方面的经验确实要高于道家,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这和两个教派的信仰有关,道家信奉我命在己不在天,强调的是修身,而佛教提倡的是度人,普度众生,这必然需要众生信仰之力的支撑,所以两家也算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葛苍生自然利用自己道盟的身份打听过,天华寺的住持方丈清明是一位得道高僧,与临慈不同,走得是外门,降妖除魔挺有一套,虽然不是道盟中人,可是也算是声名赫赫,所以几人今天来到了天华寺,准备找这个和尚帮帮忙。
“王施主,这边请,这边请。()”
斋堂里现在几乎已经人满为患,因为正是饭点,来这里用斋的人络绎不绝。这时,一个身穿僧袍三十多岁的和尚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这个和尚满脸的微笑,讨好似得向着后面一位珠光宝气的妇女说着什么,一边将几人领进了斋堂。
和尚一马当先,向旁边另外一位驻守斋堂的和尚说了几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此时,那一群人以那位妇女为首,看了看人潮涌动的斋堂,脸色也垮了下来。
“王施主,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安排。”那位带领他们进来的和尚谄笑着说了两句,抬头看了看整个斋堂,眼光在秋宇翔三人身上落下,思考了一下,缓缓走了过来。
斋堂里的桌子都是那种老木头雕成的,一桌几乎能坐八个人左右,放眼整个斋堂,也只有秋宇翔这桌没有坐满,出了他们三人,只有另外两位老人。看见和尚径直对着他们走了过来孔方脚下踢了踢秋宇翔,一副饶有情趣的模样。从那个和尚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事情来了。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打扰了。”和尚很有礼貌地作了一揖,朗诵了一声佛号说道:“那边几位施主也想用餐,不知能否同桌而坐,也算结了一份善缘。”
另外两位花甲老人应该是寺庙的常客,只是微微笑了笑,便放下碗筷,点了点头,悄悄离开了。是人都看得出,那群人有六、七个,和尚说是同桌,根本坐不下。而且看着和尚对那群人的态度,一般人也明白肯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然容不得这个方外人士如此巴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来寺庙就是求的一个心安,没有必要和别人发生冲突。
两位老人离开后,和尚将目光转向了秋宇翔三人,只见这三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和尚微蹙着眉头,可也不好出声赶人。孔方也是兴趣来了,打趣地看着和尚,一脸豪气地说道:“没事,没事,相逢便是有缘,请她们过来吧。”
秋宇翔心中暗笑,此时放下了碗筷,手中混元扇轻轻拍打起来,玩味地看着那个和尚,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和尚法名戒嗔,是天华寺的知事。今天突然王夫人打电话过来,说要进香听经,他可不敢怠慢。这位王夫人的丈夫,可是阳寿区的区委书记,虽说寺庙并不归当地政府所管,可是毕竟在别人地头上,许多事情都要仰仗,所以每次这些“现管”门道来,寺院上下都表达出了足够的尊敬。只是今天确实事有凑巧,此时云游多时的方丈回来了,正在主持今天的诵经大会,外人不得入内。花费了许多口舌,王妇人这群人才勉强答应先吃斋饭,然后再听经游塔。没成想,今天斋堂意外的火爆,竟然座无虚席。为了避免这位难缠的夫人再提出什么非分要求,戒嗔这次大胆做了一回恶人。只是面对孔方的话语就,他有点骑虎难下了,真要自己明目张胆地驱赶客人,这点他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