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玄礼的比试原本被安排在了第二天,可是事情的变化往往出乎人们的预料,第二天所有比试都暂停了。()原因很简单,葛家的重宝避天旗被盗了!
今天一大早,当管事前往双岛珍宝阁拿取避天旗准备开启试炼大阵时,却发现原本存放旗帜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壁天旗说是葛家的镇家之宝也毫不为过,除了几年一次的家族大比,都被存放在了珍宝阁的最里面。那里不说保守严密,就是自古遗留下来的重重阵法机关,也不是普通人能够随意破解的。此时引起了葛家掌权者的极大愤怒,避天旗的丢失自然是其中原因之一,而今天开始的家族乙等弟子以上选拔,葛家还特意邀请了道盟的高层前来观礼。原本目的是为了增强葛家的威望,现在却出了这么一件丢脸到家的事,无疑是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使得葛家从上到下每个人心中都憋了一股气。
秋宇翔起床后便发觉了葛家上上下下那怪异的气氛。原本还算松散的众人,这时都提高了警惕,所有被邀请的道友都被客气的禁止在了居所所在。这些人原本都是一些桀骜不驯的人,只是听闻葛家重宝丢失,将心比心,对于这种明显有点强人所难的规定,还是默默接受了。此时的葛家所有人都处在一种愤怒的边缘,没有人想要在这个时候触动他们那敏感的神经,毕竟葛家即使再过于衰败,也不是他们这些散修所能招惹的。
此时,在双岛主岛的大堂里,密密麻麻坐着一群人。这群人有老有少,穿着各异,脸上的神情也是千姿百态,有幸灾乐祸的,有心事重重的,不过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在葛家具有一定身份的,所以才有资格现在坐在这里。
在大堂上手方,葛若一脸凝重地端坐着,在他身旁,葛玄礼也是正襟危坐,眉头微蹙着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下方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大堂。
“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葛冒,你是珍宝阁的管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葛家内部从上自下,分为内、外两门长老,分别掌握葛家内、外事物,可以说是除去家主外,最具权柄之人。葛若正是内门长老,而葛玄礼,则添为外门长老。只是以葛家如今地位,外门长老的权利显然要小于内门长老,甚至于只是挂了一个名称,实际全力在葛家可能还不如一个管事。管事是长老之下所设职位,每名长老下有四名管事,共计八名,掌管着各家内外各种事物的处理权,是葛家最具权利的代表。()管事下又有无数执事,具体事物的处理,最直接的便是执事,是葛家中层的代表。而今天能够进入大堂议事的,至少也是执事以上。
葛冒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此时被葛若点名,原本忐忑的的心就像绷紧了的弦似的,浑身颤动了两下。葛若的凶名可是在葛家流传已久,即使自己作为他的嫡系,如今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葛若会不会拿自己开刀,他心里并没有任何的底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葛冒站了起来,脸色难看地说道:“事情发生后,我检查了一遍珍宝阁的阵法,均没有外力破坏的迹象,只是似乎有启动过的痕迹。”
葛冒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心中都一惊。他的话语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珍宝阁的阵法并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而是很自然的被开启,也就是说,避天旗的失踪,可能和内部人员有关系。而知道珍宝阁所有阵法开启方法的,除了葛冒,就只有两名长老和家主了,这下事情的发展有点诡异了。
“你什么意思?”葛若心中一阵火气,按捺了一上午的怒气猛然间爆发出来,让周围的人都心惊胆战:“你是说避天旗的失踪和本座有关?!”
葛冒一下说不出话来,他之所以将实情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葛若这人翻脸无情,难保他不会将自己所为替罪羊推出去。现在把事情挑明了,虽然说得罪了葛若,可是自己的罪责便要小了很多,只要保住了管事这个职务,自己投靠葛玄礼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葛玄礼自然也是一个聪慧之人,很清晰得从葛冒话中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说道:“葛管事,除了避天旗,珍宝阁还有没有其他损失?”
葛冒心中微微一动,知道这是葛玄礼在间接的帮助自己转移话题,连忙说道:“没有,其他物品和典籍我们也保管的十分严密,除了避天旗,并没有其他损失。”
葛若现在心里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葛冒是自己的人这点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可是现在此人却明显有了投靠对手的倾向,两人明目张胆地在这里推脱着责任,他感觉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都带上了一丝谐谑。
“避天旗是我葛家重宝,传承了近千年。这次失窃,珍宝阁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建议,免去葛冒管事职位。”葛若现在也毫无客气,撕破脸皮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