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也不占你便宜,五十万,将这根老参让给我。”黄家俊竟然没有理会一旁的陈初等人,直接转头对着狗子,脸色阴沉地说道。
陈晓静心中一突,从黄家俊态度的变化她可以感受到事情似乎办砸了。非但没有让这位黄少对陈家产生好感,反倒增添了一丝恶意,想到这里,她的眼里也涌起了一丝愤恨,死死盯着面前的这位“堂兄”,要不是他,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卖,我爹说了,只能给二叔治病。”狗子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之前在药店门口便感觉到这个青年不怀好意,现在他更不可能将家里传下来的这根老参卖给他了,即使从这个青年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阴冷的气息让他也忐忑不已,可是狗子依旧硬着脖子拒绝了他的提议。
“好,好!好得很,想不到竟然还有人会拒绝我。”黄家俊显然有点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看向狗子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此时的他也顾不得一旁的秋宇翔了,在他看来,即使这个白发男人身份不凡,可最多也就是家里有点钱,对于他来说,钱只是附带的,家里那位的权,才是根本,在如今的华夏,权代表着一切,也赐予了他随意踩人的资格。
之前赵磊的失败,让他看出这个乡下人旁边的青年似乎也有武艺在身,用此种手段效果仿佛不好,那他绝不建议采取另外一种方法,让眼前这个人乖乖将东西交出来。
嘴角含着一丝冷笑,黄家俊拿出了电话拨打起来。
“张叔叔,您好,我是家俊呀,新年快乐!”对方似乎是黄家俊的长辈,语气十分的亲切:“是这样的,我在药店买了一根老参,但被一个人偷了,被我抓了个正着,你看能不能派几个人过来?”
电话那头的一位中年男人脸色一愣,接着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凭借黄家的权势,在京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说有人敢偷盗他黄少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毕竟此人将电话打给了自己,就算礼貌上出警也是必须的。只是多年宦海生涯的历练,让他心里多了一份谨慎。敢得罪黄少的,身份说不定也不简单,在京市这潭水里,说不得随便在街上碰到一个人,都是背景颇大的,几十年战战兢兢他才有了如今这个地位,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莽撞,就将自己的前途毁掉了。
问清楚了黄家俊所在的地方,他挂掉了电话,沉思起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如果没记错,那位爷似乎正好就在医院辖区,如果让那位爷去,对方没有任何背景还好说,如果有些关系,自己也可以置身事外,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想到这,他也不由为自己突然升起的这个主意叫了声好,连忙翻出电话本,将电话打了过去。
“你——你胡说!”
看见黄家俊放下电话,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狗子满脸通红的指着他,眼眸里充满了愤怒。刚才的电话这人并没有瞒着众人,那颠倒黑白的对话,让狗子这个淳朴的青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愤慨,同时又有点害怕。听这人的口气,对方似乎是公安系统的人,对于警察,普通老百姓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更别说他这个异乡人了。
“怎么?我说错了?陈老板,我说的是事实吧。”黄家俊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乡下人,转头对着陈初诡异一笑,眼眸里得威胁之意清晰不无比地传达了出来。
陈初差点没被黄家俊的话给呛着,此时看着自己侄儿诧异的目光,他心中憋屈无比,唯唯诺诺得一时之间没有接话。看到黄家俊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一旁的陈晓静狠狠瞪了自己父亲一眼,眼角代笑的献媚般说道:
“黄少说的没错,我们都是见证人。”
“你——”
即使明白二叔家里人对自己不待见,可从未想过在这种事情上,这个女人也可以颠倒黑白,在狗子看来,自己怎么也算他们的亲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呢?
心中百感交集之下,狗子堂堂一个大汉,眼中竟然泛起了一丝泪花,颤抖的指头在几人身上晃悠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秋宇翔眼睛一眯,一到精光从幽黑的眼眸中闪过。一直靠在墙角,冷眼看着一切的他就要行动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其实都是他刻意为之的。狗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单纯,在如今这个社会,他的这种性格显然是不适合的。所以遭受一点挫折,对他也是有益无害的。但作为自己的朋友,秋宇翔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人站到头上拉屎还不还击的。
可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却从病房外传了进来,让他原本有所动作的身子,再次靠到了墙角,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