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此站起身的苏媚娘,一本正经道:“少转移话题。到时候,夏首辅来了我们家见证婚礼,真是荣耀的很。即便奴家只是嫁给你当妾侍,也是脸上无比荣光。若是他来不了,你请来钱知府,还是可以的。再不济,也得把刘知县请来。”
背靠在了椅背上面的李文轩,来回抚摸起她那羊脂白玉的两手,或多或少还是了解女人那一些虚荣心思,直言道:“你也太势利了。”
不以为然的苏媚娘,挺起饱满的胸脯,略微的显得激动道:“女人都势利。只是势利的程度不一样。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妻为夫荣,都是在说女人就应该嫁给一个有本事的好男人。既然奴家有机会能借一个光来风光一把,那么就没有就此放弃的理由。除非是你不喜欢甜儿和奴家,才会轻视我们姐妹,把一个婚礼办得不够隆重。”
抬起左手来挠了挠头的李文轩,无奈的苦笑道:“我肯定是上一辈子欠你们的,所以这辈子来偿还你们。赶快起来,我这就去夏言那里,看一看此事能否让你美梦成真?”
欢欢喜喜是就此站了起来的苏媚娘,双手合十是充满了无比的期待。自己原本就出身不幸,被家人逼迫嫁给了一个肺痨。没过多久就守了寡,自此,就开始了破罐子破摔。她万万没有想到命运真是捉摸不透,一个真xing情,大胆的决定,便从此彻底改变了自身命运的轨迹。
站了起来的李文轩,能从她充满期待的表情中推断出赵甜儿多多少少也有这一个心思。正如,苏媚娘坦言说的那样,女人无不想要风光。两人的区别在于,赵甜儿是心里面很想,也会先征求他的意见。如果李文轩说不,她就会打消掉念头,闭口再也不提。而苏媚娘恰好相反,一旦她心中形成一种迫切的想法趋势,就会敢想敢干。哪怕结果会让她失望,也会积极的尝试和争取一把。
李文轩被苏媚娘整理完毕衣衫以后,走出家门,去到了夏言那里。至于对方为什么从bei jing回到贵溪县,自己一直没有去问,而夏言也从来没有只字片语的提及过。丝毫不想知道这其中因果的李文轩,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当包打听。
没有一来就提及自己婚礼的李文轩,依旧是按部就班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在闲暇之余,态度诚恳的他,是才不急不慢道:“晚生,不ri将大婚,可否有幸能请老先生来为在下证婚?”
笑容和蔼的夏言,心如明镜的知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却没有一口婉拒道:“好。不过,老夫是只带嘴巴来讨一杯酒水喝,可没有礼物送给你。”
受宠若惊的李文轩,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的痛快。规规矩矩地向夏言作揖表示感谢的他,努力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