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蘅芜苑的李文轩,一再声称是家宴,但楚家人等免不得对他总是充满了仰望之情。能够和他坐在一起吃上一顿,已经是莫大的荣耀,而至于吃得是什么,那就完全不重要了。这一顿晚膳下来,自己在家里面吃,却没有怎么吃好,只吃了一个七七八八,毕竟郑仁基实在是太过于客气,连多余的话都不敢随意多说,使得整个气氛或多或少的就显得严肃起来。
借夏香过来说主母是感觉腹中不适的李文轩,这才离了蘅芜苑,去到了秋爽斋。早一步就卧在床上的苏媚娘,背靠在枕头上,身子上是盖好了金丝棉被,双手放在鼓起的腹部,听见春香高声一声“奶奶,老爷来了”为自己打出事先安排好的暗号,便佯装出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时不时得还无病的呻吟两声好给他听。
进到她卧房的李文轩,对于她这一个惯用,又不推陈出新的小伎俩,早已经见怪不怪道:“行了,别装了。今晚,我就在你这里睡。”听到他亲口说出这话的苏媚娘,左手是一揭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连衣裙都没有脱掉,挪动了一下屁股,就在春香的服侍下,重新穿好了水貂皮的毛绒靴子。挥动了一下手的她,自然是把屋子里面的丫鬟统统地打发了出去,免得她们站在这里碍事。
等到屋子内就他们二人的苏媚娘,脸面带笑,脚步是不急不慢的向坐在一把椅子上的李文轩是走了过去。自己一屁股就直接坐在了他的双腿上,两只手臂是环扣在了他的脖颈处,妩媚一笑道:“奴家想必你这一顿晚膳应该是吃出了对楚寒露娘家人的封官许愿吧!”
李文轩是左手搂住她腰间,右手抚摸起她隆起的肚子,有一说一道:“寒露的表哥郑仁基倒是有一些行政之才,而她的小弟却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她的母亲和姐姐,都是非常一般现实和世俗的女子,没有什么可多说的。”
“楚寒露不过就是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而她的娘家人倒是因她得福。奴家料想日后他们一定是会打着你的招牌和旗号进行狐假虎威的日子应该不会少。”脸上表情流露出淡淡忧伤的苏媚娘,苦笑中不忘记对楚寒露进行一番攻击和打压道:“奴家的娘家人都死光掉了。所以。就借不了你的势到处为非作歹。不过,楚家人可真就难说了。奴家在这里可是好心的提醒你一番,免得你爱屋及乌,没了底线。”
心里面是非常有数的李文轩,只是笑了一下,却没有直白的言语出来。自己维护楚寒露的娘家人肯定是有底线的,而这一个底线的容忍度是极其的小。他们一旦搞出较大的漏洞来。那么他可是完全会撒手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