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窦辅心忧董卓之言,急于赶往云中。在荀爽羊续的带动下,一众宾客纷纷告辞。窦辅又用计巧妙的将黄忠父子收在麾下。可正当窦辅满心欢喜,准备出征之际,只见远处一人,浑身是血,冲进来大喊道:“敬德!救吾!”
窦辅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张恭。十分诧异,心中升起一种不详之感。窦辅知道一行人是一起走的,各大世家有大量护院随从,如今只有张恭一人至此,必定出了大事。
窦辅一把抓住张恭,急切问道:“世兄何以至此?其他人呢?莫非路上遇到强人?”
张恭大口喘着气,接过一旁黄叙送上的一碗水,一饮而尽,开口道:“在回程途径武陵郡时,郡守曹寅在半途迎候,盛意拳拳,邀请吾等前往。吾等推不过,便一同前去。结果遇到叛乱,吾等只得且战且退。当时所幸当时离城不远,故而能够退入城中暂避。诸位先生只是受了惊吓,并无损伤。”
听了张恭此言,窦辅才稍稍安心,随即不解问道:“既如此,世兄怎会来此,还这般摸样?”
张恭苦笑道:“当时,贼势浩大。王刺史与羊郡守又被困武陵郡临沅城中(武陵郡治所),故而遣人回宛城调兵,各世家之人亦各自遣人回各郡报信求援。可才出城,便与贼军交手。慈明先生见其皆往北走,与贼兵交战之际,便让小兄趁乱从往南,来贤弟处报信!多番厮杀,幸得小兄身旁护卫拼死,才得以侥幸孤身脱险。至于其他人等皆丧身贼手了!”
窦辅心中大惊,贼势如此凶猛,也不知是何处人马,便开口问道:“知不知贼兵从何而来,其势如何?为首又是何人?”
张恭惊惧道:“其势甚大,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呐!小兄亦不知是何人领头!只是,一路冲杀时,发现对方似乎不是汉人打扮!”
窦辅心中疑惑:不做汉人打扮?此处又非边疆,不可能是胡人,若是山岳便该攻打零陵,桂阳,如何会舍近求远?这到底是什么人?如今荆湘世家大族及荆州官员皆被困在武陵,如何施救?
窦辅一时之间还未曾有计策,让看张恭身上有伤,便让人先将其送入屋内救治。
待送走张恭后,胡腾急问道:“辅儿,如今慈明先生等皆被困,可如何是好啊?”
窦辅安抚道:“父亲勿忧!临沅城乃武陵郡治所在,城高墙厚,不易攻打。贼人见无利可图,待其锐气丧失后,自会退去。那时,再图破敌良策!况且各世家皆有随行家兵,加之师兄及羊太守等人皆是智谋之士,断然不会有事!父亲且放宽心!让孩儿先去打听清楚情况再说!”
胡腾点头道:“不错!为父方寸已乱,吾儿所言极是!却是应当如此,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窦辅见胡腾安定下来,常舒一口气。其实,窦辅心中还是非常担忧的,只是不愿老父操心,故而如此言语。只是,就在此时,门外又有一人到此,形态如方才张恭一般,浑身是血!
这一下,可把胡腾窦辅父子看傻眼了,窦辅忙上前,还未开口,只见来人喊道:“何人是窦辅窦敬德?”
窦辅不明所以,上前扶住来人道:“在下就是窦辅,不知先生有何指教?又如何这般模样?”
那人擦了一把脸上血渍,整了整衣冠后,道:“在下赖恭,乃零陵人士,现为零陵郡守下属主簿,见过府君(汉代对郡守的尊称,窦辅现为云中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