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辅感慨道:“方才见子义说辅就任护匈奴中郎将,不自觉就想到他了!在上次遭遇战中,虽然斩杀了鲜卑首领和连。可是,战后,却发现匈奴军队却在吾军与鲜卑苦战之际,悄悄撤走了!这个人不可小视啊!若是可以的话,小弟宁可当日斩杀的是此人,而非和连啊!”
听窦辅这么说,太史慈对这个呼厨泉非常感兴趣。于是,典韦就将整个事情经过详细讲给太史慈听。听的太史慈心生向往,恨不得自己就能亲身参与。而在这一来一去的聊天中,太史慈与窦辅典韦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聊着聊着,窦辅问道:“子义,若将吾等看作朋友,还请直言相告,子义究竟为何不愿见官府中人?”
太史慈对窦辅与典韦很是钦佩,自然不再隐瞒,于是将自己的事说与二人听。
原来,太史慈原本是郡中小吏。因为郡中太守与州中刺史,彼此意见相左,各自向朝廷上奏弹劾对方。郡中太守在得知刺史已经派人将奏章送往雒阳,便询问何人可以为使,前往截留奏章,太史慈年轻气盛,欣然领命前往。日夜兼程,终于在州中小吏之前赶到。且诈称自己是州刺史派遣前来查看奏章内容有无错漏。那小吏不疑有他,将奏章取出给太史慈观看,而太史慈早就身藏利刃,拿到奏章后,便用利刃将其损毁。这时,那小吏才大惊失色,正要张扬。太史慈却劝告说:若非汝将奏章交与某手中,又怎会损毁!如今事已至此,汝与某同罪!不如一同逃亡,免受罪责!小吏不解:就问君今已损奏章,为郡中立下大功,为何要逃!?
太史慈才说明,郡中只让其截留,使得郡中奏章先期抵达。并未让其损毁,自己处理过当了。若让郡中知晓,恐怕也难辞其咎。这才决定与小吏一同逃走。小吏信了太史慈之言,一同逃跑,而太史慈则在骗小吏逃走后,趁夜又将郡中奏章送往雒阳。因此事得罪州刺史,以损毁朝廷奏章之罪,要逮捕太史慈。这才不得已亡命江湖。
听了太史慈的讲叙,窦辅与典韦才知道他为何如此!窦辅转念一想,又问道:“子义,有何打算?”
太史慈长叹一口气,告诉窦辅:原本自己是准备逃往辽东避祸!可在路途中,先是遇到窦辅与吕布之战,助窦辅击退吕布。后又因马匹被盗,在此逗留。偏偏马匹被窦辅认出,从而使得典韦追回马匹。再之后,又因为误会,与典韦大战一场。
听到这里,典韦哈哈大笑,说道:“子义,看来子义与俺有缘啊!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典韦一时心直口快,说出此言后,窦辅与太史慈眼神俱都一亮。只是,太史慈转眼就恢复了,且脸色黯然。
典韦见此不悦道:“莫非,子义觉得俺配不上?羞与俺做兄弟?”
太史慈连忙向典韦道歉道:“典大哥误会了啊!小弟绝无此意!”说道此处,似乎欲言又止。
急的典韦在一旁怒道:“大丈夫有话直说,何必做此小儿女之态!”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窦辅接口道:“大哥,误会子义了!”对典韦说完这话后,窦辅又对太史慈说道:“子义!辅亦曾是朝廷钦犯,亡命江湖十数年。即便是如辅之恩师伯喈先生亦亡命吴会!方尽天下,宦官弄权,贪官横行,法度早已沦丧!正直有才之士,皆隐于草莽,奸佞谄媚之人,则高居庙堂!天下大乱之象已生,正是英雄用武之时,又何必介意自身过往!”
窦辅一席话,说的太史慈血脉喷张,激动道:“将军!慈…”
窦辅制止道:“若子义不弃,可唤辅之表字即可!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又何必在意区区虚名!英雄不论出身,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时势造英雄,子义何不与辅一同为大汉征战沙场,为国除奸,亦可光宗耀祖!”
太史慈一时被窦辅说的即羞愧又感动,俯身下拜道:“敬德,从今往后,太史慈愿追随敬德,生死不改,万死不辞!”
窦辅一把拉起太史慈,说道:“子义,今后切莫如此!辅与子义,兄弟也!绝非主臣,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神人共戮。天地不容!”
一旁典韦亦激动道:“俺也一样!”
随后,三人按年岁大小,重新排位。典韦为大哥,窦辅为二弟,太史慈为三弟。兄弟三人,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开始了新的篇章。
窦辅与典韦太史慈结义后,又将开始怎样的人生呢?前路又将有怎样的险阻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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