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窦辅夜渡黄河,无意间得知此处就是着名的黎阳,而河对岸则是白马。一时间窦辅心潮澎湃!而随后与典韦太史慈连夜赶路时,却因途中遇到集市,欲折道绕行。却被告知,此路乃是西进东去,北上南下的必经之路!而且此地大大的有名,可谓名垂千古,他的名字叫官渡!
而当窦辅知晓此地不远就是中牟县时,猛地想起此地似乎有一大才,陈宫陈公台,于是便让太史慈前去打听询问。
结果,却是让人失望。中牟县令并不是陈宫,而且此地也没有一位叫陈宫的,窦辅只得叹息,自己与他无缘的同时,也对罗贯中写的三国演义,愈发不信任了。
太史慈见窦辅不出声,上来询问道:“二哥,难道与这陈宫乃是旧识?若此人十分重要,不若让小弟,再去打探打探!”
窦辅止住了太史慈说道:三弟,不必如此!只是听闻此人名声,欲见上一见。既然不在,那便算了。日后再说吧!”
见窦辅如此说,太史慈亦不再多言。三人继续前行,穿过集市,往颍川出发。
一路上窦辅都在思索:这陈宫如果不在中牟做县令,那么未来曹操行刺董卓失败后如何逃脱?难道会被抓住,送回雒阳?到底是罗贯中胡说,还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
其实,窦辅并不知晓,曹操从不曾刺杀董卓,中牟县令也从来不是陈宫!历史上董卓爱惜曹操人才,欲委以重任,可曹操却认为董卓不足以成大事,故而改名换姓逃离雒阳,可以说是非常狼狈的。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差点还出了事,幸亏后来的王后卞氏,也就是曹丕曹植的母亲,足够镇定,才得以保全家人。所以,在那个时代,扔下老婆孩子的绝对不是只有刘备。即便以连怜香惜玉,爱护女子出名的曹操也曾有过这等事。袁绍也曾老巢邺城被人端了,差点妻子俱陷!
而曹操在逃到中牟时,确实被县令认出,结果也如演义所说的一般,那县令被曹操所折服,弃官与曹操一同逃亡。只是,这人是谁,却泯灭在历史之中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陈宫!
所以,窦辅的担忧是多余的,历史并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当然这一切,窦辅并不知晓,他此刻还在患得患失之中。
突然前路传来一阵杀喊声惊醒了窦辅的沉思。窦辅听到喊声,又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已经断定前面出事了。
不待窦辅开口,身旁的典韦太史慈都已经发现不妥了,二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护卫窦辅,同时警惕的望着四周,并有眼神询问窦辅。
窦辅见二人如此,心中温暖。随即示意二人不要太过紧张。三人小心戒备着先前。
可当三人来到现场时,却发现自己来晚了。只见,场中横七竖八躺着很多死人,看其衣着应该是家丁护院之类的。当然活人也不是没有。在一圈死人的中央,还有两名活人。只是姿势有些奇怪。两人并排跪着,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一名一袭青衫的青年人。青年手持长剑,横在中年人颈中。看打扮,地上众多尸体应该是那中年人的随从。那中年人似乎有些来头,只可惜,请的人似乎弱了一些!
若是那中年人此刻知道窦辅等人的想法一定觉得很冤枉。自己请的人一点也不若,只是,对面这青年太强了!
这时只听见,那面东跪着的青年,悲怆道:“大哥!小弟回来迟了!不想大哥全家竟然为恶霸所害!今日,庶特将害死大哥全家之恶霸擒来,欲在大哥坟前,将此人,千刀万剐,祭奠大哥在天之灵!”
听那青年如此说了,窦辅等才仔细观看,原来在二人跪前,似乎还有一个坟头,只是太过简陋,四周杂草,先前不曾注意。
而听完那青年的说话,窦辅等人大概也知道事情始末。窦辅不禁心生同感,当年自己不也是如此吗?为了报家仇,独自北上,才有了之后的连番奇遇,结识了诸多英豪,自己也因祸得福,如今也已经封侯。想到这里,窦辅对这青年又多了一份好感。
这时,典韦也赞许道:“好汉子!”
跪在坟前两人同时色变,原来是有人来了!只是,那青年是吃惊,那中年人则是惊喜!
见二人转身望向自己,窦辅只得上前招呼道:“吾等只是过路,并无意打搅,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这便离去!”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青年见窦辅这样说,长长送了一口气。而那中年人则面现惊恐,急喊道:“英雄留步啊!在下乃是县中官吏,被此人劫持!还请英雄相救,必有重谢!”
窦辅等听到这话,却是停住了脚步。典韦太史慈都望着窦辅,似在询问。毕竟如今窦辅也是朝廷命官,对方既然不是江湖仇杀,自己倒也不能不闻不问!
窦辅向典韦太史慈示意,让二人戒备,准备救人。典韦的小戟,太史慈的神箭,都是可以迅速制敌之物。见二人心领神会,窦辅三人回身,来到二人十步开外,停下脚步。窦辅对着那青年问道:“为何挟持朝廷命官!?”
此话一出,中年人神色大定,而青年则警惕的望着窦辅三人,缓缓开口道:“三位,为何要出尔反尔?可是要管这闲事?原本以为三位亦是豪杰之士,不想原来也是言而无信之人!”
青年这话说完,太史慈和典韦首先大怒,正要上前分辨,窦辅制止二人,随后对着青年说道:“非是吾等言而无信,而是在下亦是食朝廷俸禄之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侠士,不妨将事情因由仔细说来,若是此人确实罪有应得,在下必定还侠士一个公道!”
那中年人见窦承认自己也是当官之时,顿时大喜。而那青年却面现鄙夷之色,愤恨道:“方尽天下,宦官弄权,民不聊生!贪官横行,鱼肉乡里!天子尚且卖官鬻爵,尔等也是做官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人!何况自古官官相护,又岂会为吾等小民做主!休要用言语诓骗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