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曹操与袁绍前去见大将军何进,只因曹操听了袁槐等人的叙说后,担忧何进中途再次变卦。便强拉着袁绍一起来大将军府见何进。正巧何进回府,于是,曹操便上前劝阻,只是怕何进不能听进劝阻。于是,便用了一切手段,用战国策中几则故事来吸引何进,待何进代入角色后,自然被曹操牵着鼻子走,最后把何进吓到了。忙出言请教。
而此时,曹操却暗示袁绍出声。袁绍领会曹操意图,开始用皇储来劝导何进。可是,何进依旧苦苦挣扎,不愿接受现实。
袁绍大笑道:“大将军莫非真的以为没有关联?”
何进故作不知,道:“有何关联?还请本初试言之?”
袁绍见何进如此,知道其不到黄河心不死,便直言道:“大将军当知陛下早有废长立幼之心,只是苦于群臣反对!不得已而推迟,若果真属意于长子刘辩,又何必迟迟不立太子呢?”
何进头上冷汗直冒,强辩道:“陛下正值壮年,春秋鼎盛,又何必如此急于立太子呢?”
袁绍冷笑,道:“大将军又何必自欺欺人!《吕氏春秋.自知》中有这么一则故事:百姓有得钟者,欲负而走,则钟大不可负。以椎毁之,钟况然有声。恐人闻之而夺己也,遽掩其耳。这掩耳盗铃之人,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羞恼道:“袁本初,难道欺本侯不曾读过吕氏春秋吗?掩耳盗铃。本侯自然听过!这与本侯又有何关联!?”
袁绍见何进羞怒,方寸已乱,暗自好笑。说道:“大将军休怒!绍之言,虽不中听,却说的是实情啊!难道大将军没有听说陛下龙体欠安吗?何况,关于立储之事,陛下曾经提起,只因群臣尽皆反对,才暂时罢手!而如今大将军决意袖手旁观。恐失众望啊!若陛下再提及立储之时,众臣也如大将军一般,来个三缄其口。恐怕。陛下便要动立幼子刘协的念头了啊!大将军,绍与孟德,皆一片忠心,为大将军着想啊!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
何进示意袁绍不要说了。接着问道:“此事与窦辅之事,也无直接联系!即便因此杨公等人不支持本侯,难道十常侍便不会支持本侯了吗?须知,此次本侯帮了他们如此大忙,难道在立储之事上,还不投桃报李?”
袁绍顿足叹道:“大将军糊涂啊!那十常侍又怎会支持大将军啊!恐怕此次十常侍让大将军两不相帮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啊!”
何进听袁绍这么说,也暗自生疑。他对十常侍原本就不太放心,觉得他们有阴谋。只是自己一时没有想明白,所以。听见袁绍这么说,忙问道:“本初何出此言啊?难道十常侍还有什么歹意?”
袁绍心中暗骂何进是蠢猪,但是嘴上依旧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将军,若此次听了十常侍之言,恐怕是自绝于群臣啊!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正是十常侍愿意看到的!到那时,大将军又何以自处,唯有顺着十常侍之心意,苟延残喘啊!那十常侍又其实良善之辈,又怎会立皇子刘辩啊!”
何进一路听袁绍之言,心中愤怒,脸色极其难看。也不知道是因为知道十常侍的算计自己而生气,还是因为袁绍说话太过直接,让他下不来台而生气!总之何进的脸色难看极了。可是,当他听到袁绍说十常侍根本不可能让皇子刘辩继位时,再也顾不得矜持了,也来不及管脸面的问题了,急问道:“本初凭什么认定十常侍不会立刘辩?”
袁绍喝了一口茶说道:“凭什么?就凭借十常侍想要保住手中的权势与富贵!”
何进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本初此话和解?”
袁绍答道:“大将军,十常侍之所以能够权倾朝野,或者说之前所有当权的宦官,之所以能够为所欲为,原因只有一个,皇帝年幼!且无人可信!”
何进大惊失色,愣在当场。可不是嘛,刘辩年长,再过几年必定成人了,十常侍无法左右其思想。二来刘辩还有自己这个当权的大将军舅舅,又何须再靠他人!
袁绍见何进惊恐,又道:“大将军难道不见梁冀,窦武之下场!只因为他们权柄过重,而与新君又无血缘关系。皇帝信不过他们啊!可别忘了,梁冀与窦武还有拥立之功啊!结局如何?抄家灭族啊!”
何进突然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联想袁绍方才说的话,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只是,还在侥幸,自己又不会向梁冀窦武那般强硬,大不了回家做个富家翁好了!
曹操见火候差不多了,而且看何进面色,知道其心生退意,便上前说道:“大将军,本初之言有理啊!十常侍若想保全富贵,必定想立幼子刘协!刘协年幼,又无母家撑腰,不正好符合十常侍之心意!况且陛下原本就属意刘协啊!大将军不可不慎啊!而最关键之事…”
袁绍接口道:“最关键的是,刘协的生母是如何死的!大将军可是心知肚明啊!若是让其继位,大将军觉得自己可能幸免?或者说刘协会原谅大将军?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