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琴行服务员小李跑进后院道:“严小姐,东安集团曾总想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
严薇安声音清冷。
两分钟后一名肤色白皙、样貌英俊的青年,带着四个身穿职业装的人走进后院。青年人瞧见陆京跟严薇安对桌而坐,视线还不时地在严薇安身上扫动,脸上当即露出不悦之色。
“谁让你来这里的?”
陆京从盘子拈起一块点心放在口中,左右四顾,好像跟这句话不是跟他说的。
“你耳朵聋了!”青年的脸色发黑。
“还真像是在跟我说话。”
“这是我远房表哥曾鼎溪,也是东安集团的执行总裁。”严薇安介绍道。
陆京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起身走到曾鼎溪面前,用满是油污和点心渣滓的手拍了拍曾鼎溪的肩膀,然后还摩挲了几下,看似打招呼,其实就他妈是在擦手。
但这家伙脸上却笑得非常温和:“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曾总,久仰久仰哈。”
“小子你又是什么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京大喇喇地坐回椅子上。
“我其实是……算了,告诉你也没用,你指定拿不出份子钱!我知道你这人穷得可怜,不然不会连别人媳妇生孩子、小孩上学、老娘得病的钱都克扣。”
曾鼎溪冷哼了一声道:“薇安,这无赖到底是谁?”
“他……叫陆京。”
“这人问题可真多!”
严薇安打断陆京的话道:“我现在要谈正事!表哥,这回拖欠工程款的原因查出来没有?”
“已经查明,是集团两个会计挪用了部分资金,账目上又作假糊弄过去,这也是我一时失察的原因。现在那两个会计已经被开除,并且交由司法机关处理。集团的账目我已经再次核对过,今年所有的报表也都给你拿了过来。”
曾鼎溪给严薇安递过去一个文件袋。
然后又道:“薇安,这些事情你不用事必躬亲。”
这句语气虽然平淡,但他看严薇安时的眼神却饱含关切之色。
“我去!这衣冠禽兽的家伙。”陆京挡在严薇安前面,“我说跟我老婆靠那么近干嘛?”
“你说谁是你老婆……”
曾鼎溪猛然捏住拳头。
“你傻么?”
陆京挪动椅子靠在严薇安旁边,伸着脖子贴近严薇安的脸颊,伸指比如胜利的姿势。
“还能有谁?你睁开你那不怀好意的小眼睛,仔细瞧瞧,这多般配你看不出来?来!给我跟我老婆照张合影。”
“你这混蛋——”
曾鼎溪上前一把揪住陆京的领子。
“陆京身上有伤。”严薇安用文件夹将两人隔开。
“薇安,你护着这无赖……”
陆京耸了耸肩膀道:“摆明是护着你行么?啧啧,真没想到还有你这样无耻之人,连自己表妹都存有非分之想。你这种人呐,就是典型的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皆可对吧?衣冠禽兽啊,丧尽天良啊!”
“小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远房?”曾鼎溪怒吼。
“那也不能远房远到人类的近亲呀,你瞧你这捶胸顿足的样子,跟大猩猩金刚似的。给你座铁塔,你恐怕就敢爬上去打-飞机。”
“你最好马上给我滚!!!”
“好呀!禽兽你要原形毕露了么?”
严薇安抬脚踢了陆京一下道:“别再胡闹了。”
……
陆京回到出房租时候,抱着一块黄杨木木墩。
黄杨木虽然不算名贵木料,但质地坚韧光滑,色泽如有象牙,是做雕刻的极好材料。
他准备给严薇安送一尊雕像,作为19岁的生日礼物。
雕刻他没有专门学过,但小时候学习刀法正赶上《小李飞刀》热播,记得李探花曾有句话,“雕刻可以让人的手稳定”,他学的也是刀法,又有少年对于英雄人物的崇拜,因此自己从那时就开始学着雕各种物件,至今已经有十来年。
“我这双手也不光能伺候女人!”
他把黄杨木放在茶几上,半跪在地板上,从各个角度打量了一番,然后拿起小刀在上面划出几道痕迹,作为雕刻雏形的起始部分,紧接着便开始削去多余的木料。
正在这时,忽然一双手蒙住了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陆京皱眉道:“这还用猜么?凭你胸-部压在我肩膀上的重量,也能判断出至少36D,这么大,除了山峦叠嶂的宁女侠还能有谁?你这么快就从家里回来了。”
“这几天你跟小桌子孤男寡女有没有……”宁小萱松开手。
“有!还是真-枪实弹!”
“这么刺激?”
“可不怎么得,卓金莲那可是出了名的欲壑难填,嫌在出租房不够刺激,还专门叫我出去开了房,很不庄重……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宁小萱咬着手指惊道:“不是吧?你们去开-房……小桌子!小桌子!!”
等卓玉从房间里走出来,她一脸古怪地哂道,“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桌子。整天当面冷冷清清,可竟然敢跟别人出去开-房。真是很不庄重!”
“别抄袭我的口头禅。”陆京抬了下眼。
“小桌子你到底去开-房没有?”
卓玉蹙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真-枪实弹呢?”
“啊?当时的确是真枪实弹的,很危险。”
宁小萱瞠目结舌的张了半天嘴,才道:“那能不危险么!虽然现在的社会很开放,你们俩想玩玩也没什么,可是怎么能真-枪实弹的来呢?小桌子你现在还在上学呀,万一中标怎么办,学校里好多女生偷偷跑去打-胎你不知道么?”
“你都想哪儿去了你!早就让你别再网上看段子……”
卓玉没好气地把这几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然后嫌弃道:“小萱萱你真是无可救药。”
“啊……我……是陆京估计把话刚那方面讲的,我是被诱导的……那么说,当时你们差些就有生命危险?这个王八蛋高富也是真够狠的。小桌子,我真是心疼你!你当时肯定是被吓坏了,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呢?”
陆京吹了吹手上的木屑,漫不经心道:“要不咱们仨就能一块开-房。”
“滚滚滚!”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