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水,刘平飞集中jing力对照着册子上列出的疑问逐条和白老丈进行探讨,白庆仁拿着笔将讨论好的结果记下,夹在一旁。白老丈的睿智让刘平飞震惊不已,如果不是有相当于后世几千年的经验积累,刘平飞根本无法应答白老丈提出的看法;而白老丈同样吃惊不小,自己走南闯北可谓见识不少,但刘平飞的天才想法仍让他感到后生可谓。
两人不时碰撞出智慧的火花,关于赌马的框架逐渐完善,刘平飞想到最关键地竞奖的奖票来,这玩艺可不能让人造假,要不然再多的钱也不够赔的。白老丈从桌上的盒子中拿出张纸片,刘平飞接过来一看,大概明信片大小,上面用三种颜se套印着,写着年月ri第几场、怡情庄赛马、每张百文等字样。
白庆仁用手指着纸片解释道:“先预计每月举办五场赛马,每场彩票的颜se不同,这上面的字也有讲究,像这个字的拐弯就内藏玄机,横与竖、撇和捺都有暗记。”刘平飞频频点头,看来大申的防伪技术不错,不用自己担心。
刘平飞随口说道:“这制纸和印刷可得自己内部人来,要不然让外面知道奖票的样式可容易造假。每次奖票提前几天印刷,印好后不准人员离开,竞奖也最好在三天内完成。不过,以后如何场次多了,恐怕控制起来就难了。”
白老丈笑着道:“你可以放心,我已经买下了一个制纸作坊和一个印刷作坊,工人都是信得过的,地点也保密,绝不会有失误。”
刘平飞想起扑克牌来,既然怡情庄有自己的作坊,不妨让他们试着做做纸牌,于是道:“老丈,我想起一种新赌法,你能否让制纸坊生产些厚点的硬纸片。”手脚比划着把厚度和要求说了一遍,白庆仁听刘平飞说是新赌法,顿时兴趣盎然,点头答应让作坊师傅去试。
从书房出来,刘平飞有意放慢脚步,四处张望了几眼,期待能看到灵瑶姐的出现,这一次瑶姐没有来相送,刘平飞怏怏地离开。
白庆仁将整理好的纸片夹在册子中来找灵瑶,听到敲门声,灵瑶将眼泪擦干,打开门。
白庆仁见灵瑶眼睛微红,泪痕未干,再想起刘平飞的神态,知道两人心生芥蒂,叹道:“瑶儿,是不是刘平飞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看刘平飞离开的时候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你。”
从白庆仁手中把册子接过来,灵瑶强颜欢笑道:“人家是六品彪骑尉,和亲王的红人,怎么会将我这样的赌场女子放在心上。义父,下次刘平飞来我就不再见他了。”
白庆仁想到灵瑶的身份,心生怜惜,摇头叹道:“苦命的孩子。”灵瑶再也忍不住泪水,趴在白老丈肩头失声痛哭,白庆仁慈爱地抚着灵瑶的黑发,让这个苦命的女子尽情哭泣。
骑着马走在路上,身边是说不尽的繁华热闹,刘平飞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冷清。二月的钟京城寒风凛冽,刘平飞只想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