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飞一愣,自打出京以来自己感觉如同**出笼,下意识里再不愿意听到京里的消息,给和亲王府、家里的往来信件也只是平常问安,当然收到的来信也没有什么消息值得注意,白老爷子突然提到京里的消息,难道京里有什么变故。
见刘平飞一脸茫然的样子,白庆仁叹了一口气,道:“年轻人还是缺乏经验啊,你以为你来到汤平县就天高皇帝远了,要知道你的根还是扎在京里,京里的一举一动对你有着莫大的影响,你怎么能不打听打听京里的消息呢。”
听到白庆仁的责怪,刘平飞顿时觉得自己还是过于幼稚,自以为能躲开京中的争斗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看来要想zi you自在不在于你避得多远,而在于你是否有那样的实力。知错便改,刘平飞连忙虚心向白老爷子请教。
白庆仁捊着胡须,伸展着腰肢,语气低沉地道:“京中今年大考,和亲王姬彪在万岁的默许下,大肆招揽人才,今科榜眼涂建海投靠和亲王,成为和亲王的首席谋士。此人多谋善断,多次替和亲王出谋划策,措败太子和信亲王的谋算。你在赌场买下的地皮大涨,和亲王手中银钱宽裕,结交朝中文武和在野的有名之士,如今和亲王在京城的风头一时无两,文武中投向和亲王的人甚多,如今和亲王已经和太子、信亲王鼎足朝堂。”
“信亲王连连被措,加上赌马生意被朝庭所收,迁怒于我。派人插手怡情庄,赌场内的许多关键人都换成了信亲王的亲信,文波本来坐镇在大凉,也被召了回来,怡情庄逐渐要被信亲王所控制。”
刘平飞心想难怪白庆仁神情郁郁,为之努力了一辈子的事业眼看着要被别人夺去,当然不好受。再一想,白庆仁受信亲王排斥,估计有不少原因是因为自己,于是刘平飞歉然道:“老爷子,是平飞连累了你。”
“不怪你,只怪我当初瞎了眼,以为信亲王是个仁王,结果引狼入室,现在悔之晚矣。”白庆仁拍拍刘平飞的肩头,继续道:“不过老夫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他姬杰贵为亲王,想要吞下老夫的怡情庄也不是那样容易。老夫是老了,不过这浑身的几根老骨头也要扎破他的喉咙。”
看着白老爷子一脸愤怒,刘平飞赶紧劝道:“老爷子,民不与官斗,您斗不过他。不过千金散去还复来,只当一场豪赌输给了他,有了新赌扑克牌,相信老爷子很快又能东山再起,就算没有了怡情庄,老爷子你还能创下别的赌场,照样是块响当当地牌子。”
听了刘平飞的劝说,白庆仁脸se好了一点,微笑道:“你说的有理,我只是一时气愤,说得气话。我这次来带来的扑克牌的样品,明天我们具体看看扑克新赌的玩法。文波既然从大凉回来了也好,就让他安心cao办此事,老夫怕一时脱不了身。怡情庄那边老夫也不能轻易让姬杰夺了去,赌场里有不少是跟我的老人,该转的钱该走的人我绝不会留给信亲王。”
白庆仁转过身对着在一旁静听的二子白文波道:“文波,你要尽快上手,一些老人手会转到你这边来,怡情庄还能不能存在下去,就要看你的了。”
白文波一挺胸脯,在水中“呼”地站起,郑重地道:“爹,你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