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军积极备战,准备着给洛、理联军一记痛击。五日后,洛、理两国的联军出现,洛军大营一片雪白,三军为老帅陈横冲带孝,理军尚青色,青白两色泾渭分明,洛军在左、理军在右,与西原城前的申军成犄角之势。
这次洛军出动三十五万,其余部队在洛、颖重新构建后方营寨,作为大本营,随时支援前线;理军由镇国大将军王越带领二十五万大军全线压上,王大将军来到洛国一仗未打,颇有几分技痒。赵从风缴获的弩弓已经专人护送到理国,相信晋升的旨意很快就能到达,如果再能率军击溃申军,自己不世名将的名头将很快传扬到整个开羽大陆。
陈明军面容消瘦,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父亲,又回到儿时父亲带自己钓鱼的湖边,又看到父亲无限流恋地感叹道:什么时候不打仗了,我一定好好钓上几天鱼。父亲的墓就修建地湖边,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他想做的事了。弟妹们应该都接到信往家赶了,就让他们替自己向父亲多嗑几个头吧,而我将用敌人的血来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
刘平飞也消瘦了不少,三千多名弟兄的死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他陷入深深地自责中。原来只想为在意的人带来幸福的理念被无情的刀枪击得粉碎,三千多名弟兄有的他连样子都不记得,也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但这些人却因为他再不能回到故乡,见到爹娘亲人,他们在意的幸福又是什么?
吕雨康劝道:“沙场争战,生死转瞬之间,既然拿枪当兵,就该有为国捐躯的准备,平飞你也不必过于介意。真的有所愧疚的话,沙场上多多杀敌为他们报仇好了。唉,如果能早日一统天下,让他们的家人都过上好日子,便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了。”
刘平飞没想到吕雨康看得如此透,两世为人这些道理他自然也懂得,甚至比吕雨康看得还要深,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行动可能会影响到很多人的生死,让他不敢再有游戏人间的态度,也奠定他将来出兵谨慎、少用奇兵、爱惜士兵的风格。
现在刘平飞归在吕雨康麾下,吕雨康当然不会放过的机会,他信奉不断地磨砺自己保持最佳战斗力。刘平飞只得苦笑地跟着这个天生为战的狂人来到校场,吕雨康执着为战和前世自己执着救妻有着相同之处,或许两个人骨子里都有着相同的东西,今生才会结为兄弟。
想起在被困时自己射出的那记爆裂箭,刘平飞趁着休息的空当努力寻思着试了几次,总是不成功。那次出手体内的真气充满了暴虐,像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看来这种状况不常有。与吕雨康一说,吕雨康大感兴趣,试了几次也没有效果,关键是谁不敢模拟走火入魔的险境来试验,只得悻悻作罢。
申历二百三十九年六月二十六日,晴空万里,太阳火辣辣地斜视着大地,洛、理联军和申国的大战即将开始。
陈明军与王越多次协商后,决定两国轮流出兵,一国出兵时另一国副将以上的将军可以到场观看,互相学习对方的长处,今天是第一轮,陈明军报仇心切,自然由洛国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