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紫阳从门缝中看到了朴真人的影,他有点儿欢快地举起右手和朴真人打着招呼。
为什么他只举起了右手,而没有振臂欢呼呢?
原因非常地简单,因为紫阳的左手上提着一个块头看上去是紫阳七八倍的虚幻影子。
而朴真人感觉到异样气息的感觉,就是从紫阳手中那道影子中传出来的。
“这个是色鬼的加强版?”
朴真人凭借着自己对于鬼物气息的敏感程度,他还是略微能够从这股古怪气息里面察觉到普通种类鬼物——色鬼的气息。
色鬼,慕色也。
对于一切世间美好的容貌都有着莫名的偏执,在小时候朴真人对于这种鬼物进行总结归档的时候,他就感觉非常奇怪——这些已经失去**的家伙,干嘛还要缠着活人做着那些苟且的事?
现在朴真人长大了,他总算是明白了,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之外,还有着波涛汹涌的异样愫,色鬼们就是为了追求这种异样的愫,而想要附着在人体的上体会一下前的快感。
所以,对于的理解,朴真人应该认为这是一种精神的毒品,他让人类的精神世界变得前所未有的空虚,如果单单追求这种快感的快,那直接的后果就是把人给毁了。
所以,面对色鬼这种“损人利己”的鬼物,朴真人向来是将他们击杀到魂飞魄散的,一点儿都不给他们轮回的机会。按理来说,人死为大,不管人死后变成了什么鬼物,都应该保持着适当地尊敬。
不过朴真人作为常年和鬼物打交道的人,他可是明白,每一个逗留在人间的鬼物,都有着属于他们的辛酸苦楚,他们的生前的子已经破碎,死后的子亦十分空虚,这样的过活,是朴真人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和爷爷出门打猎,还会同一下那些鬼物,还会尝试着和那些鬼物进行沟通,看看他们生前有着什么样的冤屈,是不是需要帮忙。
可到了现在,他已经不这么做了。
朴真人知道——
每一个可怜的鬼,都有着属于自己可怜的过去,这是毋庸置疑的。这些可怜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生前的社会环境、可能是因为他们生前接受的教育、可能是因为他们遇到了不应该遇见的恶人、,他们有着属于自己不能够面对的辛酸苦楚,所以才在死后化为了各式各样的鬼物,都留在人间无法离去。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这又能怎么样呢?
这些鬼物他们生前的确是很痛苦的,他们也经历过了普通人没有办法忍受的折磨。
是,他们应该被同,他们的冤屈的的确确应该被世人知晓,然后看看这个世界能不能稍微变得好上那么一点。
这,就是他们所有的价值,其余的,都不应该存在。
如果他们依托着自己曾经收到过伤害,然后再去残害别人,那么,消灭它。
还是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
人的内心,是十分柔软的。
那里,放不下太多黑暗;
那里,容不下太多龃龉;
那里,只能放下少许的人、少许的事、少许的追求。
此外,一无所有。
朴真人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修道者,他能够帮忙的地方,他就帮忙,他不能够帮到的地方,他绝对不会牵强。
他尊重那些善良的人,那些为了社会奉献出自己的青和血的人,但这不代表着他也要变成那样的人。
他除了修道的份之外,他很普通,没有什么特殊的,他不能够改天换,他不能够易化暑,他不能够踏碎凌霄。在这个社会上,他只是一个主播,而且是那种在传统观念内并不受人待见的“灵异主播”。
用更加简单的表述,那就是他只是讲鬼故事的,他又能够给这个社会做一些什么呢?
那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的事他做不出来,他也不会接受那些道德制高点的准则。
马来山的耳朵动了动,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自己的后有人。
该死的,又是这种感觉,在黑暗中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再配上这个房间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胖子,中间还被捆负着一个小女孩,最为诡异的是这个小女孩的上还发着光?
马来山觉得自己是在看电影,而且是那种恐怖片。
现在有了后有人的感觉,他还敢回头?
可是,不敢归不敢,该回头的时候还是得回头,万一自己后真的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自己现在看一下,还能够稍稍有点儿防备,不会太过于突然。
这就像考试成绩一样,不管自己想不想看,考试成绩都是在哪里的,不看的话,还会给自己造成过分的心理压力。
“我靠!”虽然环境很黑,但是马来山却看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影,“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人是鬼?”
朴真人撇了撇嘴,呵呵一笑:“你现在可以叫我神仙。”
“你说,你是修道者?”
“你说,这里有鬼,呵呵,你觉得我啊!!这是什么玩意儿!”
“什么,这就是鬼?还是你养的?”
“你说,这个小姑娘就是孔雯,你别搞笑了,孔雯现在都已经”
马来山的表从恐惧变成了惊愕,从惊愕变成了失神,从失神变成了现在的凌乱。
搞没搞错!这是在逗我玩吗?
就在马来山用手指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姑娘鼻尖的时候,小姑娘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眉间的印记一下子转成鲜红的血色,眼眸附近也散发出淡淡的微弱红芒。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目光是散乱的,但很快就凝实,她有点略微挣扎了一下,就从椅子上挣脱开来,俏俏地站在地上,歪着头呆萌地对着马来山喊了一句:“来山哥,你来找我啦!”
“我”
马来山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朴真人。
可是朴真人只是摊了摊手:“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