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晚辈和这位朋友已经领教了前辈的轻功,以前辈的轻功造诣,只要特意出手晚辈两人是不可能跑到这个地方的。可以想见前辈的目的并不是要我们的xing命,而只是想给我们一些指点吧?还有前辈的武功如此厉害,当今武林中恐怕都没有几人可以接下前辈的一招半式了。晚辈两人今天能见到前辈,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哈哈,竟然给老夫扣高帽。”蒙面青年似乎心中早已猜透了古水凡想说些什么,不以为然道:“这种小套子,老夫见多了。”
“前辈别误会,晚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肺腑之言。”古水凡似是一惊急忙回道。
“本使生平阅人无数,故意示弱对老夫是行不通的。老夫所遇的奉承巴结之辈可是不少,最终他们都没有好下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蒙面青年平和的语气变得冰寒刺骨,给人一种寒透心扉的恐怖感。
“晚辈明白,这些人企图接近前辈心有不轨,最后只能算咎由自取。”古水凡恍然大悟般地恭声回道。
蒙面青年瞭望远方,不觉想起了当年自己刚出道时的情形,然而往事如烟转眼已过二十余年,大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蒙面青年静静地站立不动,仿佛已经将周围的事物抛之脑后。
一刻即过,蒙面青年仍然不见有任何动作。古水凡和黑衣人也一动未动地站立原地,一副对蒙面青年忌惮不已的样子。
在这一刻黑衣人忽然转头朝古水凡使了个眼se,而古水凡却轻轻摇头。黑衣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只能将目光重新移回到蒙面青年身上了。
“不错,你们两个都不错。老夫一时走了神,你们没有乘人之危或者乘机逃跑,很合我意。”蒙面青年摇头不已,对往事的怀念被他生生地打住,稍稍一想道:“好吧,既然如此,老夫也吃点亏。只要你们两人可以接下老夫的两三招,今ri之事老夫可以装作完全不知。否则,你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多谢眷顾之情,晚辈感激不尽。”古水凡似乎有些激动的样子,话语中满是快意的激动。
然而古水凡内心之中却如泉涌,甚至有种稍有懈怠就会葬身于此的危险感觉。
在古水凡的印象中也就只有自己的七位长辈才有如此恐怖的武功。他有自知之明,此时能做的只有将局面控制在最保险的状态,这也是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
见古水凡如此示弱,蒙面青年微现几许不耐地冷然一笑,毫无顾忌地走向古水凡与黑衣人。
古水凡眼看这一战避无可避,只能转头看向身侧的黑衣人,与黑衣人同时相视点头。
古水凡似有一丝无奈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的软剑,剑尖晃晃悠悠地斜指地面。
黑衣人也随后抽出了一把短剑,剑尖斜指地面。有意无意地向古水凡走近了几步。
此剑剑身自然而然的透发出阵阵剑气,显然也非寻常之物。
古水凡轻轻转头一瞥黑衣人,对黑衣人的举动并不在意,此时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他们所要担心的是如何接下蒙面青年的凌厉攻势,否则他们只能去地狱报到了。
蒙面青年嘿嘿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原本摸向腰间的手腕收了回来,放弃了使用武器应敌的意思。
他们默默地观察着蒙面青年的一举一动,生怕稍有疏忽而招致灭顶之灾。
蒙面青年收回了远眺的余光,煞有深意地看向两个年轻后辈。
蒙面青年心情还算不错,面纱下的那双充满凌厉杀气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息还是未有稍减。
蒙面青年双掌握拳自然垂下,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这样和古水凡他们对峙着。
让他好奇的是古水凡如此年轻竟然会如此的冷静。如果刚才两人突然起了歪心,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两人致命的一击。
此时,蒙面青年也不知为何对古水凡与蒙面人竟然有了几分的忌惮之心了,隐隐觉得似有一种危险的东西从心底慢慢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