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水凡此时脸se一阵白一阵黑,而他体内的真气也在进行着强烈的抗争。全身上下时寒时热,如同蚂蚁啃食般麻痒难耐。
忽然,古水凡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他左手握着带鞘长剑扎向地面,勉强支撑起自己将倒未倒的身躯。
“锵!”一声轻响,古水凡将软剑收了起来。他试图催动自身真力将吸纳而来的外来真气压制一旁,却是困难之极。
这个纯yin真气仿佛跗骨之俎般不受控制的在体内四处乱窜,大有爆体而出的危险。
古水凡周身已经被一层淡灰se气焰包裹着,任谁都看得出来刚才一击之中他已吃亏不小,而且已经受伤不轻了。
“逍遥散人竟然会把这么邪门的武功都传授给你!是不是感到全身绞痛?现在即使老夫不再出手,凭着冰寒真气和你本身的真气的排斥,以你的身体状况是支持不了多久了。”蒙面青年冷然一笑,心知古水凡已经练习了至邪的吸功法门,不由讥笑道。
古水凡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当意识到体内的真气乱窜之时,毫不迟疑地马上盘膝坐下调理起内息。
蒙面青年倒背双手,任由古水凡疗伤。作为一个武人,深知异种真气侵入体内的危险,并不是随便调理一下就可以恢复过来,因此他并不担心古水凡就此恢复如初。
能在古水凡身上多了解逍遥散人武功路数,在将来对付逍遥散人的时候就多了几分胜算,这也是他不急着动手的原因。
黑衣人始终未离原地,两耳不闻窗外事般地调息着,似乎古水凡的落败对他并无关系一般。其实这也是黑衣人聪明之处,他猜想以蒙面青年如此身手绝不会暗下杀手。事实即是如此,蒙面青年也只是扫了他一眼就索然无味地闭上了双目。
半个多时辰的调息,对于古水凡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此时他也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处理,利用自身苦练的内功压制外来真气的反噬。这种压制只能让真气流动缓慢一些而已,却无法改变反噬的事实。
醒转后的古水凡第一眼看向的是同样打坐的蒙面黑衣人。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此人还是没有相助的意思,难解此人在想些什么。古水凡也只能无奈地摇了下头,再次的站起身来。
蒙面青年还是站在原地闭目不语,当听到古水凡所发的动静后他也睁开了双目,寒光再次落到了古水凡身上。
“若非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恐怕都撑不过来了。”古水凡勉强地挤出两句感叹之言,他双目神光涣散,就这一击之间元气已然受损不小。
“一招之间你竟然吸收了老夫三四成的功力,而且能在这么多的异种真气反噬下还能站起来,年轻人的jing力真是不一样。老夫在此干等你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你不会让本使失望吧?有什么压箱底的武功就都用出来吧,此时藏着噎着只能是死路一条。”蒙面青年提起双拳放于眼前不停地打量着,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一般细致认真。
古水凡知道自己体内的状况,哪里还有余力可以再次承受对方那种凌厉的攻势。但他也不愿坐着等死,打定主意继续拖延时间,他始终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古水凡向四周看了一遍,思索着应对之策。
自觉身份已经败露,再带面纱已经无多大意义,他伸手扯下面纱扔在了一侧露出了本来面目。只见他脸se苍白,仿佛大病初愈的病人般虚弱。
突然,古水凡脖子一仰吐出了一口黑血,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两步才重新站稳。
“这位黑衣朋友,你的同伴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你不过来帮帮他吗?”蒙面青年突然侧头对端坐一旁的蒙面黑衣人冷笑数声,疑虑问道。
“即使在下出手也只能白白送死,到最后也免不了被蹂躏致死,那还不如给我个痛快!”黑衣人睁开了双目,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比起这个小子聪明多了,但是你不要以为不反抗老夫就不敢动你吗?”蒙面青年双拳一握再次举起,神se一寒道:“你错了,老夫作为靖东东武盟的南幡特使,手中染指的xing命不计其数,多杀你们两个也没什么。既然如此,老夫可以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