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青年眉头一皱,对于这个号称东武盟盟主以下的第一高手他还是忌惮几分。虽然身为盟主首徒,然而在盟中高层面前还是不敢过于放肆,对于腐竹上人的话也是半听半掩的。
“盟主饶命啊,盟主饶命啊……”
祝文轩胆战心惊地拼命磕头,不到片刻他的额头鲜血直流而出,一副凄惨可怜的样子。
“南幡,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你给个意见吧!”腐竹上人似笑非笑地看向蒙面青年,隐含讥讽之意。
“这个……任何人犯错都是要接受惩罚的,一切但凭师父和刑堂古木堂主处置,南幡不敢有任何异议。”蒙面青年心中一跳暗叫一声“老狐狸”,转过头去不再多言一句。
蒙面青年本来想要再为自己手下副使求情,然而腐竹上人的一番话已让他无话可说了,此时再去求情就难避护短之嫌了。
“祝副使,把实情说出来吧,你是不是受到什么人指使?”腐竹上人诡异一笑,冷声说道。
祝文轩心想即使将他人拉下水自己也无法轻易脱罪,还不如不说,到时可能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叛变,这样的结果并非属下所想,求盟主明察。”
“盟主,依属下看来祝副使肯定是幽朦山谷的激an细,否则怎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可安然无恙。”腐竹上人再次扫了一眼蒙面青年,若有所指的说道。
“腐竹,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了。”蒙面青年双目寒芒四she,声音晦涩无味地说道,对于腐竹上人之言已然恼恨之极。
“在下并无他意,只是阐明事实而已。如此看来,祝副使也没有招供的意思了,按盟规处置只有死路一条了。”
腐竹上人企图用死来威胁祝文轩,却始终无法从祝文轩口中得到自己所想的东西。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
腐竹上人虽然只是只字片语,然而听入祝文轩耳中却如晴天霹雳,心惊之余直把头颅磕得地板砰砰响。
“腐竹上人,这个刑堂堂主是你还是老夫?该如何处置祝副使,我看还不劳尊驾判决吧?”坐于一旁的苦脸老者一站而起,面若寒霜yin测测地说道。
苦脸老者衣着华丽,脸苦而不衰,给人一种诡异的威严感。他左手轻托一本黄皮书册,右手紧握一杆判官笔,给人一种生死cao于一笔之间的感觉。
“苦木堂主不要误会,这种临阵脱逃之辈死不足惜,方才腐某也是一时情急,那就权且看您的了。”腐竹上人心生不悦,脸se一下yin沉了下来却不好就此发作,径自坐于一旁静看好戏。
“哼,你……”苦木长老脸se愈发的严峻,手中判官笔重重地敲在桌上,借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你们还有完没完!平时斗来斗去也就算了,在本座面前还如此放肆,你们还有没有把本座放在眼中。”儒雅中年拍案而起,神情肃然而不带一丝感情,声音依旧充满磁xing却丝毫没有任何亲近之意了。他冷冷说道:“苦木长老,按盟规处置!”
“是!”苦木长老躬身领命,手持判官笔在黄皮书册上一划:“要自我了断还是天命裁决。”
“特使大人救命,属下愿意将功赎罪。”祝文轩向前爬了几步远,对着蒙面青年一阵叩拜求救。他不甘就此死去,将最后希望都寄托在了蒙面青年的身上。
然而他还是押错了宝,蒙面青年此时也是无法救他,冒险求情就此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无可能。
“盟规所限我也无能为力,接下去就只能看你自己的了。”蒙面青年苦笑出声,尴尬地摇头不已。保不住自己手下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耻辱。
“既然这样,这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属下也想试试。”祝文轩脸se铁青一站而起,他仰望棚顶无奈地说道。
他的额头已经皮开肉绽满是血污,再加上身上的那一身血污,更是让他显得落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