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挺今天晚上很心烦,好几处酒场都被他弃了,原因是最近感冒引起呼吸道感染喝不了酒,不料北市区城建分局白局长打來电话,叫他过來玩麻将,白局长与王挺是同学关系,两人平时走得很近乎,经常在一起搓麻将喝酒。<-》
本來也想拒绝的,但白局长说唐区长也在我这里,王挺立刻欣慰了,因为唐军这个人对他來说很重要,将來的升迁都得依靠人家帮忙,于是和妻子打了声招呼就跑出了家门,沒二十分钟,王挺笑眯眯的敲开了白局长的家门。
白局长一看到王挺,马上迎了过來,笑着说既然王局长來了,那我们就开始麻将吧。
白局长老婆水仙最积极,提前都把麻将准备好了,白局长的话音一落,她第一个坐在桌前,用手哗啦了几下麻将大声说清一色一条龙,和了,“喂喂,你抽什么疯,快去去,先给大家倒杯茶好吗。”白局长用大男子主义的口气说。
水仙白了他一眼,沒脾气的去倒茶,接着,大家有说有笑的分别坐了下來,王挺会说话,“嫂子牌下勤快,牌上不输钱,我早看好了,今天的麻将保证嫂子赢。”“托你的吉言,今日好好的**几把。”水仙说完,问大家听音乐吗。
王挺说不听不听,太吵了,唐军却说女士优先,嫂子要是想听我不反对。
水仙笑了,说有一人支持我就可以了,然后站起身鼓捣她的那堆音响器材去了。
打了几把,水仙一把也沒和,都让王挺和了,水仙气的嘴撅得老高,一个劲儿埋怨牌臭,白局长却朝王挺说牌旺人不旺,小心老婆出墙,王挺抿着嘴笑,“沒关系,我那老婆都上了双保险,即使给她胆也做不出对不住我的事!”
白局长马上截他的话道,“不会吧,小王同志,你还记得十年前一次酒桌上咱同学喝多了酒说你老婆乳房上那颗黑痣长得很有韵味,你当时尴尬的把酒杯都掉在地上,回到家把老婆一动修理,后來你为这事绝食五天,你怎么能说你老婆是上了双保险,你那个媳妇我最清楚,你一三五能看住她,二四六就看不住她,她两腿之间疯狂的很,炒菜的工夫就敢窜到邻居家‘崩锅’,你们一个礼拜不见,孩子都能生出來!”
白局长的话音一落,大家哄堂大笑,王挺羞得脸色极度难看,一句话说不出來,今天也就是白局长在说他,他沒有脾气,要是换别人他早翻脸了,愣怔了半天,他才自我圆场道:“咱那同学也是听我喝多酒说过我老婆乳房上有颗福痣,他是借題发挥和我开玩笑,就他那土豆炒青菜的长相和那个三块儿砖够不着鸡屁股的身高,我老婆怎么会看上他,谁都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白局长拽住他的把柄不放,紧跟着又來了一句,“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有可能,你可要小心喽,今天回去最好给老婆上一课,给她提前打预防针,以防万一!”
白局长说完,大家瞬间都笑了,唐军有多年的处事经验,很会逢场作戏,说:“好的,今天就听白局长的,回家先给老婆上堂本分课,然后再做其它事。”接着,沒两分钟王挺又和了,水仙估计把钱包里的两千元折腾光了,嘟哝道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气太臭,把牌往倒一推,站了起來,大家一看水仙不玩了,开始盘点自己的钱包。
白局长弄了个白干,说刚够本,不输不赢,唐军说输了,但输的不多,之后,大家喝着茶又开始闲聊起來,白局长换了个话題问新上任市长看上去还挺有两下子,刚上任就要整顿社会治安,听说还成立打黑小组,具体哪天行动,唐军回道下月一号开始。
白局长叹口气,说:“这个市长,他不來还好,一來,把整个通北市搞得人心惶惶,也纳闷,为何新领导一上台都要烧三把火,也不知有什么可烧的!”
唐军笑道:“主要是起一个震慑作用,不然太软弱了就不好管理下面人,而且自己的工作也难以开展,这都很正常,沒什么可奇怪的,就像你当局长一样,在我们面前说话一个样,在下级面前说话又一个样,如果你在下级面前不拿出领导架子的威严,整天和下级随意玩笑不分高低,他们就会不尊敬你。
以前我听说县里有一位局长被他下面的员工开玩笑藏到了床下面,你说作为局长多么的尴尬,但沒办法,还不能翻脸,因为他先是跟人家开的玩笑,后來人家也在和他玩笑,他沒有理由翻脸!”
白局长吸了口烟,忍不住笑了,王挺半天才开口说:“唐区长这个故事讲的很幽默,我第一次听说局长被他的员工藏到了床下,说明这个局长确实当得很失态,很不称职,领导和员工开玩笑是有分寸的,就像本山大叔,开玩笑时逗得全国人民都发笑,严肃时他的弟子看着师傅的脸色都发抖,这就是领导艺术!”
“对对,你说对了,领导也要讲艺术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胜任。”白局长补充了一句,此时,唐军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经是10点过一刻,忙说好了好了,不能再跟你们闲侃了,明天还有个早会需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