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上任南市区书记.他的干劲儿还是十足的.首先对毛纺厂的整顿.狠狠的给某些人一个震慑.尤其是杜百灵区长.窝在屋里都要发疯了.他想不到唐军在惩治**方面如此执着.一直都在马不停蹄的进行着.在他悠闲的时候.唐军的计划却悄悄地完成.
杜百灵叹了口气道:“都怪我们太掉以轻心.现在眼看着他的威慑.却毫无办法.”
此时的杜百灵其实有种四面楚歌的境遇.忧郁像一道闪电顷刻布满他的脸上.
毛纺厂厂长一直抱着杜百灵这棵大树在乘凉.现在这棵大树已经沒有了过去那种繁茂.旺盛.感觉脆弱的甚至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在厂长出事那天.两人电话里聊了很长时间.直到他的手机里提示电压不足.他才压了电话.
之后.又听说唐军要拿南市区城建分局说事.这更让杜百灵不安了.他知道城建局长要是被唐军拿下.就等于他失去了左膀右臂.渐渐的.他的心情变得凄凉起來.呆呆的靠在沙发上.觉得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就像挨了别人的棍打一般.
他双手抓住头发深思了片刻.接着点燃一只烟吸了起來.客厅里沒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的零星月光照在每一件家具上.连同他的脸色都反射出一些暗淡的颜色.他烦躁万分.抽了一根烟.又接了一根.不知为什么一阵咳嗽.
卧室里熟睡的妻子终于被惊醒.她一看床上沒了杜百灵.赶忙打开灯下了床.却看到杜百灵一个人像被霜打了似的靠在沙发上.“你怎么啦.”妻子忽然开口问.把杜百灵惊了一下.他猛然抬起头看着妻子.说:“你能不能低声点.深更半夜你想吓死我吗.”
“谁吓你了.是你神经兮兮的不睡觉.跑到客厅干吗.”妻子沒好气的责问.
“我在给城建局局长打电话.问他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杜百灵解释说.
“哎呀呀.真是邪门儿.这样晚.人家还怎么接你的电话.明天就不能说吗.”妻子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两句.
杜百灵可能有点不高兴了.摆着手说:“去去.赶快睡你的觉.这里和你沒有任何关系.”妻子哼了一声.扭头进了卧室.把门关的山响.像是在拒绝杜百灵进屋似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老公的内心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老公在工作中究竟有多大压力和阻力.
她只管做一个优秀的家庭妇女.做一个合格的区长夫人.杜百灵听到妻子摔门的声音.他沒脾气的愣在那里.
说实话.他此时的心思不在妻子的身上.而是在城建局局长的身上.即使妻子现在出來愣要和他打仗.他可能都沒有一点心力.因为他目前的思想重点已经转移.他很害怕城建局长在原则上出点事.白白的丢掉他的官职.
人这一生.如果在仕途中栽了跟头.也许就是一辈子的遗憾.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杜百灵的道理比谁都明了.可是.他沒有把握好和唐军的关系.在明争暗斗中.可以说他已经要败下阵了.
杜百灵从出生就喜欢城市生活.也喜欢拥有权力.当上区长是他一生最称心如意的事情.可是好景不长.最近总是受到空降干部唐军的不断骚扰.于是以前那些一切安逸和快乐就像被人扔进炸弹.搞得他面目皆非.
他在哀叹中悲观.也为他以前利用权力之便过分的贪婪所产生的可怕后果感到神经质的过敏.他终于开始害怕上了唐军.但又不知怎样能化解他和唐军的矛盾.让他不要再以他为敌.同时保住他的区长权位.
官场中.官员丢官有时和得绝症的人爱惜生命一样珍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