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娜话音一落,张明德满不在乎的说这沒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喝多酒差点把我弟给打残了,现在他的脸上都清清楚楚能看到我为他编排的伤痕,如果要忏悔那就得去死。
不过,我和弟弟的关系还走得很近,前段时间他女儿考上大学还让我去为他捧场,亲戚永远是亲戚,闹了,笑了,过后就完事,有困难时大家还得出來共同帮忙。
乔曼娜望着张明德,她的眼眉一动一动的,仿佛被他的宽容打动,娇滴滴的用两根手指夹了夹他的耳朵,说:“耳朵这般的大,注定你是个有福的人。”
张明德马上用手量了下自己的耳朵,然后特意和乔曼娜的耳朵对比了一下,说道:“是比你的大一半,不过这不是你所羡慕的东西,如果你作为女的长了如此大的耳朵,那肯定每天会被人们吵得沸沸扬扬,再给你手里攥把钢刀,那就和孙二娘沒什么区别了,估计走到树林里麻雀被惊吓的成群往起飞,走到马路上汽车都得放慢速度,到时候,我守着你睡一宿不得浑身打哆嗦,连喊姑奶奶饶命。”
“我的妈呀,男人的耳朵大就是佛相,女人的耳朵大就成了妖精,我看沒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以前我邻居家的一位大姐耳朵就很大,人家总留长发,往住一盖谁能看见,最后人家还找了个军官丈夫,据说军官就喜欢摸着她的大耳朵垂讲故事。”
张明德哈哈大笑,“你说的是别人,我沒见过也不认识,我说的是你自己,人的长相不同耳朵大也得具体问題具体分析,也许大耳朵长在别人的肩上就沒事,长在你的肩上就困难重重。”
“你胡说。”乔曼娜生气了,冲上來就抓张明德的下面,他双手护裆在床上滚了起來,嘴里连喊手下留情。
乔曼娜立刻住了手,张明德以为她不再闹了,猛地坐了起來,谁知她手里握着一瓶法国香水噗的一下喷了他一脸,张明德双手捂住脸差一点沒睁开眼。
“你什么玩笑都敢开,把香水都喷到我的眼睛里了。”乔曼娜咯咯的乐个不停,说亲爱的,我给你喷的是香水,可不是杀蚊剂。
张明德马上硬朗的说道,“香水怎么啦,喷到眼睛里照样受伤。”乔曼娜故意用鼻子冲张明德嗅了嗅,说多香啊,给你喷点香水其实更显得你富有洒脱,你看人家老外不都喜欢喷香水吗,“老外都变态,我也去学吗。”张明德说着话在地上走了两步,顺手在茶几上抓了几粒瓜子,啪的一下从空中抛到嘴里一颗,样子很滑稽,就像个魔术师,乔曼娜望着他直乐。
说你不亏是职场的传奇人物,自己吃瓜子的动作都滑稽的让人想笑,张明德砸砸嘴说,“这是小时候和我家胡同里的王大妈学的,那老太太可神经兮兮了,就爱吃个瓜子,每天肥肥的一堆往胡同口的石头上一坐就是一天,只要一见到我就说她家的大花猫是我偷走送了人,你说我冤枉不冤枉,但我也沒辙,和一个姥姥级别的人能评出理吗,记忆中她脸色微黑,嘴唇超厚,一手拿蒲扇不停的呼扇两个松弛的就像面口袋的**,一手往嘴里抛瓜子,每天胡同口一堆瓜子皮全是她干的,后來她老人家不幸得了肛门癌,拉不出屎往出拉血,最后愣是活活的给憋死了。”
乔曼娜被张明德惊了一跳,“好可怜哟,你这位领导讲故事都要整个悲剧出來,好让人心麻。”“不是我喜欢整悲剧,是因为这位王大妈冤枉了我一辈子,我的童年就是让她整得特别不光明,所以到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得她死时的样子。”
“快,说点开心的事情,我有点撑不住了。”乔曼娜捂着肚子难过的说,翻了翻眼皮,说好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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