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來说,他觉得自己这次面试就像一位获奖的选手,是幸运的,几乎沒费多少周折就进入了玩具厂。
回到住处,黄洋犹如树上的喜鹊在屋里蹦蹦跳,还吊嗓子唱了两声,饭店里吃得包子,喝得乌龙茶,感觉未來万里无云,到处一片生机,也可以说,最近一段时间再沒有像今天这样使他庆幸了。
第二天,黄洋正式成玩具厂的一名员工,开始在轰鸣的机器声中,用消耗自己体力的方式來换取技能与金钱。
头一天上班肯定会遇到很多新鲜事,他把肥妞当成了厂子的总经理,不料她根本不是经理,而是经理的老婆。
真正的经理他刚刚见到了,是一个长着微黑皮肤,很神气、很清高的家伙儿,名叫姜够本,黄洋和经理握手都觉得别扭,他握着他的手,眼睛却看着别人。
说实话,黄洋很不喜欢这种不坦诚的性格,但沒办法,既然來到人家的手下做事,什么样的情况都得想法克服。
之后一段时间,黄洋很想找机会跟经理交流一下,把自己想从事销售的心理对他好好说说。
可是这种机会很难得,因为姜够本不爱说话,他是在强化他领导的神圣、严肃、特殊、高傲的牛逼尊严,形成一种唯我独尊的思想观念,目的也是让员工们在他的面前永远的奴才下去,服服帖帖的受他的领导。
在这样的情况下,黄洋想接近他的确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又不想放弃和他接触,因为进销售部工作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于是无形中使他有了压力、有了想法,同时也产生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接着,黄洋开始在生产线上工作了,他非常的留意机器的产地,厂家的名称,以及生产玩具的程序,这些东西学起來其实很简单,两天基本就搞定。
然后黄洋又开始思忖了,就眼前來说,真正目的还是想进销售部工作,只有做销售才能结识到客户,做生意销路是第一,生产多少也是为销售成绩來调控,沒有销路的企业就等于死亡。
所以黄洋干着活,时刻都在想着那个黑脸经理姜够本,盼望着有一天他发恩让他快速离开车间,去销售部任职。
因为那才是他目前真正的心事和想要解决的问題,可是一等就是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沒有一点消息。
说实话,黄洋此时已经在流水线上干腻了,就是做梦都徘徊在调入销售部工作时那种激动的、充满热情与快乐的美好中。
但不知为什么这种美好的期盼总是迟迟沒有结果,他渴望的双眼紧紧的注视着人生轨迹中一点亮光,那个闪亮的部位就是他智慧将要飞翔的出口。
接着,黄洋开始寻思明明入厂前有文规定在车间干好了是可以轻松进入销售部工作的,按理说我已经有资格进入销售部,为何还不落实,莫非领导要失信,莫非他当初说话许诺时那种温文的举止,原來是在掩盖他内心的可耻吗。
我不能不这样反问自己,也许我真的遇到了卑鄙的小人,要我尝受被命运玩弄的滋味,唉,如果我摆脱不了这样困境,调理不了情感与理智的和谐,那我将是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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