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武土开了口,声音很低,“封口容易,找接替的很难,东西必须及早运到地头,多耽误一天,你多担一天的风险,属下的意思……”
“什么意思?”
“等到了地头,接班之后……”
“嗯c!一路上严加监视!”
“是!”两名武土齐声回答。
常梦迪没参加任何意见,似乎所谈的与她无关。
“你俩到那边去陪他们歇会儿,一个时辰之后上路。”高欢挥了挥手。
“是!”两名武土躬身退去。
高欢转身面对常梦迪。
“梦迪,我问你一句话,非常重要,你必须据实回答,千万不能隐瞒。”高欢很认真的样子。
“高大哥,有话请说,你该信得过我。”
“唔!”高欢又迟疑了一阵,才一字一句地道:“你真的还没被男人碰过?”
“高大哥!”常梦迪垂下头,“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这太重要,我担着干系。”
人家是不是处女,他担着干系,实在令人费解。
久久,常梦迪抬起头来,眸子放光,咬了咬下唇,像是十分严正地回答道:“是的,没人碰过我。”
高欢展颜一笑道:“那就好,我放心了!”说着,脸色又突然一变,叹口气道,“我实在不甘心认命,可是……有什么办法?”
常梦迪低头望着脚尖:“高大哥,你对我的心……我知道,难道我们不能……远走……”
高欢立即阻止道,“别再说下去,我们谈别的。”
暗中的许乾铭迷惑极了,情况相当地暖昧,他们的关系扯不清,行为也够诡异。
常梦迪抬头望月,月光直照在她的脸上,美而凄清的面庞,跟夜月正好媲美,尤其那盈巧的身材,仿佛神话中的广寒公主临凡。
高欢再次伸手搭上常梦迪的肩头,“梦迪,我……真有些情不自禁!”
常梦迪幽幽地道,“高大哥不是说谈别的么?”
高欢放开手,后退了一步,把彼此的距离拉远些,这似乎有助于他的自制。
“梦迪,回去之后,我们想见面可能很难了,一道无形的墙,将使我们咫尺天涯。”
“高大哥,你还是……”
“好,好,谈别的!”高欢沉默了片刻,“梦迪,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一身奇妙身手的?”
“当然是师父教的。”
“你师父到底是谁?”
“说过多次了,一个孤老头子……”常梦迪声音变为哀凄:“要不是他老人家客死异乡,要木是你高大哥助我收埋,我怎会认识你,又怎么跟你……”
“呃!我是说你师父的来路?”
“他从没告诉过我,也没提他的过去,我心里只有他的影像,再没别的。”
“有人!”高欢突然低呼了一声,闪身进入厢房,“梦迪,小心应付,也许是不相干的人。”
常梦迪站着没动。
许乾铭在橱后只能看到有限的角度,他不知道来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有静侯下文。
他在想双方刚才的几句对话,她说她师父客死异乡,高欢助她收埋,既然是收埋,就不可能运柩?而且是孤老头子,当然无亲无故,灵柩又往何处运?同时高欢透露过准备杀抬柩的灭口,又发生过盗棺的那一段,这当中的文章可大了。
月光斜照下,有条人影投照在走廊地上。移近,不久,直立的人影出现,是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
“你……是谁?”常梦迪吃惊地喝问。
“过路的人!”中年人回答,声音略带沙哑。
“过路的人?”常梦迪退到门边,“小女子是运灵回乡的,暂时歇在这庙里……”
“哈哈哈哈……”中年人大笑起来。
“大爷,笑些什么?”
中年人敛了笑声,打量了常梦迪一番,又望了望停在门里的棺材。
“棺材里装的真是涅盘了的死人?”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