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斑驳的单人病房中,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看到病床上的许乾铭睁开了眼睛,卓艾莼关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名许乾铭,小名山虫子。”许乾铭脱口而出声音沙哑的回答。
卓艾莼又伸出四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四。”
“太好了,你的神志清醒,没有太大问题。许乾铭,嗯,许乾铭先生,你已经十六岁了,到了华国拿护照的最小年纪,可以被人尊称为‘先生’,作为男子汉,你必须坚强,接受现实……”
“我阿爹涅盘了,我知道,没关系。”许乾铭语气木麻不觉的说。
卓艾莼一哽,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说道:“许乾铭先生,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我跟导师工作时,看过很多和你有相似经历的人,在事情生的最初阶段,他们有着和你相似的态度。
失去亲人的痛苦没有这么简单,必要时你要把情绪宣泄出来,奔跑或者吼叫、痛快的哭啼会很有用,记住,坚强并不是压抑。
如果你以后需要倾述,可以打我的电话,或者来找我,最近半年时间,我都会在这座医院实习,我的电话是187……”
“谢谢。”许乾铭显然不太习惯别人的过分关怀,面表情的点点头说。
这种情况下,卓艾莼也只能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啧啧真是个好医生,听说是外星大学里学出来的,因为啥星际医疗援助项目,自愿到咱这山旮旯来实习,就是不一样,”目送卓艾莼离开,一直陪在许乾铭身边的常克天称赞了卓艾莼一声,随后看着许乾铭担忧的说:“山虫子你没啥事吧,那不舒服就说,咱赶快治?”
“没啥克天叔就是心里有点难受,挺过去就好了,”许乾铭从病床上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说道:“这地处我不想呆,咱回家。”
“医生说是得留院观察,不用花钱,那个卓艾莼医生一闹,县医院可紧张坏了,刚才你没见着,副院长都来了……”中年汉子劝了许乾铭一句,但看到他坚持的目光,想到医院是他的丧父之地,叹了口气改口说:“那行,咱走。”
叔侄二人就这么悄声息的走出了病房。
医院走廊人生鼎沸,看病的、住院的、拿『药』的、陪护的吵得人头痛,尤其对身体还很虚弱的许乾铭更是一种折磨,直到出来医院大楼,他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这时已经是夜晚时分,天气清冷,走下台阶后,许乾铭突然问道:“克天叔,剑毒木还等着咱吗?”
“等着咧,就是小轩那些『毛』孩子在医院闹了一阵先走了。
山虫子交精有监控,是你阿爹翻栏杆子横穿马路被出租车撞地,责任一人一半,这还是因为汽车撞行人。”中年汉子声音低沉的说。
“嗯。”
“说起来也巧,撞你阿爹的出租车,打车的不是旁人,就是咱村中学里的星火国老师,听说也在这里住了院了。”
王家村前些年不要说是中学,就连小学也被靠近镇驻地的三家村给合并了,娃娃们上学要走十几里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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