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只能有九只纹刻兽吗?”步离虽然不愿意打扰守护者的讲述,但这个问题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哦?呵呵。”守护者看了步离一眼,呵呵一笑,没有理睬步离,扔出去一个好处,却又不解释清楚,继续说道:“然后呢,我就发疯了。”
步离看了一眼白se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见他老人家还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听着尘世之中的种种离奇的事情,没有丝毫诧异。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自己刚才的疑问,似乎到底纹刻之力是什么,和他老人家没有一点关系。
“我这人发了疯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太大的道理。要是用道理来解释我,那就是问道于盲了。”守护者笑呵呵的说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合理的。或许是因为有一天,我在圣女烦躁的时候想要抱一抱她,给她一点安慰吧。可是那时候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打了我一记耳光,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呵呵,她应该是从来都不知道我喜欢她,一直把我当成一条狗,一只只会忠诚的守护着她的狗吧。”
“然后呢,一个天生纹刻的圣女,还不在我的眼睛里面。狗屁的天生纹刻,没有在一场场生死之战中活下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战斗。战斗这种生物,只有鲜血的灌溉下才能茁壮成长。”
“圣女,嘿!传说中的第一滴血还真是美妙。”
“可是那时候我却觉得很空虚,这么多年来追求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没有我真正喜欢的人,或者说没有一个真正喜欢我,不管我是什么样子,都不离不弃的那个人。年轻人,只有你到了我这个年岁,你才会知道,什么都是空的,或许只有这么一份守护才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这老狗真是疯了,强暴了圣女?厉害厉害!步离心里赞叹到。保镖和女雇主之间的爱情故事不稀奇,但是保镖兽xing大发,强暴了女雇主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用一种哀怨的语气说出来……难不成这些已经沧桑到妖的老家伙们脸皮都厚实到了这种程度?
还真是令人发指,这狗ri的心里到底被扭曲成了什么样?!
“然后呢,好像我说了太多的然后了吧。”守护者看着白se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手里的烟,估计着时间,继续说道:“我屠了长老会,然后一路跑出魂都。那些个老家伙虽然强大,却太多年没有闻到血腥味道了。到了极北苦寒之地,我打开了一个叫做天堑的放逐场,放出那些某种意义上来讲罪大恶极的人。然后我们一路奔波跋涉,踏过极北苦寒之地,来到魂澜大陆。”
“也是我运气好,正好长老会安排了一次远征,一次偷袭,走的就是极北苦寒之地。都是些极强的人,有着逆天魂术的庇护,我们要不是跟着他们前进,根本无法走过那片该死的冰川。可是即便如此,被他们冲的稀薄的寒气依旧杀死了许多罪民。但那又有什么呢?最后我们还是来到了魂澜大陆,来到了一片崭新的地方,出现在魂澜大陆的腹背。”
“踏上魂澜大陆,我看见的却是一片血腥的沙场。魂澜大陆的人对护教远征军做了一次jing彩的伏击,刚刚走出极北苦寒之地的远征军也难堪重负,被杀的一塌糊涂。当然,魂澜大陆的土著们也死伤累累,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好处。不过还是成全了我,我收拢残余的远征军,杀光了所有不愿意听我话的人,把一盘散沙重新变成一支强大的力量。而这支力量只属于我自己,不再属于神族大陆。”
“我们出现在一大片空白中,我周围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狠戾的家伙。只听我一个人的话,有时候,连我的话他们都不听。可能他们不是听我的,而是怕我。毕竟我是最强大的那一个!后来所有的人都听我的话了,没有一个人违背。”
简单的话语后面,带着多少血腥,带着多少残忍杀戮?步离甚至从守护者的话语之中听出若干刀光剑影。
“我们就像是野兽一样来到了一片富饶的地界,真是美好的生活啊。”
“别感慨了,你的时间不多了。”白se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又抽了口烟,缓缓吐着烟雾。
“知道了,你很烦啊。”那守护者不满的看了一眼面前那一袭黑衣,或许在这时候,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说起话来肆无忌惮。